“啊?你说谁?天池剑宗?没听过没听过,什么狗屁无名,从没听过,我这边还要修行,没工夫跟你扯淡,中州来的记者也没用,心剑门又不在中州,伺候不着你们,赶紧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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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姑娘你别介意,师兄他跟无名之前有点恩怨,所以态度不好,倒不是对姑娘你们有什么成见。天池剑宗的无名我们当然听说过,毕竟当年试剑大会上,我们师兄弟先后落败,差点被逐出师门,这种事怎么可能不记得了。不不不别误会,我对当年的事情早就不介意了,毕竟我们心剑门修剑首重修心,我修行的顺心剑更是要修行者念头通顺,心境开阔,所以我早不会执着于当年的恩怨。至于师兄,他修的是执心剑,性子就是比较容易钻牛角尖。今天难得中州的大记者到我们这里采访,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……啊?你说柱子上钉着的那个小草人?哦,那个是我们这里的一种民间艺术装饰品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,你说草人头上的肖像画?哈哈,那也是民间艺术的一部分,至于你觉得长得像天池剑宗的无名,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误会了,我又不是同性恋,怎么会把男人的肖像挂在屋子里呢,你说是吧?好了,咱们时间有限,还是说正事吧。”
“你说和无名交手的感受?哎呀,老实说我真的很不想回忆当年的交手经历,哪怕时隔多年,还是让人浑身发毛。我修的是顺心剑,就更禁不起这种刺激,所以细节我就不多说,只说结论吧:和无名交手的滋味,和置身地狱没有区别,真的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宛如酷刑的折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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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无名?当然知道了,他也算是我们天池剑宗的骄傲嘛,虽然他本人可能都没什么归属感,一身剑道修为和天池剑宗也没有太多关联,但毕竟他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,要说对无名的了解,九州大陆上不会有人比我们更了解他了。怎么说呢,他平时是个非常与世无争的人——对于那种天才来说,我们凡人在乎的一切,都根本无关紧要,而他看重的东西,我们根本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。真的,那些让内外门弟子们打生打死的什么天材地宝,什么珍奇功法,他从来都没正眼看过,他修行不靠丹药,剑法全凭自创,给他一本初级剑典,一个月后他就能丢一本补完版给你,精妙程度堪比镇山剑典。但另一方面,他这个人也真的很能得罪人,从他还是杂役小厮的时候,就直接得罪了当时外门的几个精锐弟子,等他被宗主破例提拔为真传的时候,更是仇家满天下。但是无所谓,那些都无所谓,无名呢,只要决定了一个方向,就肯定会沿着那个方向走到最后,期间无论是谁跳出来都挡不住他,对,不单单是敌对不敌对的问题,你甚至不该站在他前进的道路上,因为那绝对会粉身碎骨,嗯,这就是作为一个老家人给你们的忠告,千万别惹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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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沉露躺在床上,手臂蒙着眼睛,恍惚间就想起了九州时代,她刚刚认识无名时候的事情,当时为了调查这个突然崛起的剑道霸主,她伪装成中州记者跑去调查他的过往,其中有关体型外貌剑法特征等常规问题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