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君赫睁大眼睛，眼神里的惶乱愈发浓重。这样的反应比杨煊预想的还要有趣，他的手从汤君赫的腿上挪开，探进被子里，触碰到汤君赫裸露在外的一小片肚皮，那里温热而绵软，然后他的手继续向下。
“哥……”汤君赫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个字，细得跟猫叫似的，带着求饶的意味。
房门外面，汤小年迟迟得不到汤君赫的回应，气得重重地抬手砸了两下门，然后在客厅里急躁地来回走动，脚步声清晰地传到杨煊的房间里。
汤君赫抗拒而渴望，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被角，无意识地咬了咬嘴唇，眼神里的躁动、惊恐、无助等情绪混杂在一起，就那么可怜地看着杨煊。
杨煊将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，这的确是他想要的反应汤君赫此刻举棋不定、进退维谷的状态，让他和汤小年之间暂且打成了一个平手。可是他并不仅仅满足于平手的局面。
几乎就在触碰的一瞬间，汤君赫整个人一个激灵，说不清生理快感和心理刺激哪个占了上风，他无法自控地哼出了声，然后又立刻恢复神志，将余下的声音硬生生地压在了嗓子眼里。
陡一触碰，杨煊心底泛上一种怪异感他没干过这种事，但这感觉刚一冒头，就败给了他内心的掌控欲。毕竟，这样强烈而敏感的反应出现在汤君赫身上，连杨煊自己都觉得始料未及，他看着汤君赫笑了一下：“反应这么大？”
被欲望冲昏了头的汤君赫此刻大脑昏昏沉沉，耳边只剩下杨煊低沉的嗓音和门外汤小年清晰可闻的脚步声。
“哥，轻、轻点儿……”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慌乱而痴迷地看着杨煊，汤君赫可怜巴巴地小声道，“我、我没弄过……”
听到这句话，杨煊微怔一下，下意识打算收手。但他刚想抽出手来，没想到汤君赫却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，哀求似的看着杨煊：“哥，帮帮我……”
那双覆着薄茧的手几乎不需要多余的动作，仅仅是触碰就足以让他产生反应。
杨煊看着他泛红的脸颊，还有身体上不由自主的敏感反应，突然意识到，他弟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容易掌控，就像现在一样，只要他稍稍用些技巧，也许就能让他失控地尖叫出声。然而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这样做。
门外，汤小年急躁地在客厅来回走动了几圈，又将书房、卧室、杂物间和洗手间全都转了一遍，然后她定住脚步，沉着脸站在客厅站了一会儿，朝杨煊的房间走过去。
她捏紧了拳头，对着门举了起来，举得老高，刚想敲下去却又抬了起来，在半空里犹豫了好几秒，还是敲了下去。咚咚咚。
“小煊啊，”汤小年压着心头的火气，竭力和颜悦色地问，“你在屋里吗？”
听到汤小年近在耳边的声音，汤君赫立即从混沌中挣脱出来，迷蒙的眼神也随即清醒过来，他紧张地看着门口，又转头看着杨煊，咽了咽喉咙。
杨煊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，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藏在暗处的拇指微动，然后手上突然加重了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