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之中一座座穹桥飞连州郡,还有那坐落在大青榕横枝之上的光州大城,心中也是颇觉震撼。
与他们相挨近的座位上坐着一名留着整齐胡须,年约四旬的英俊男子,见到他们如此,笑了一笑,道:“三位是从远陆来此的?”
郑瑜道:“对啊,我等是从东庭都护府来的。”
“东庭都护府?”
英俊男子神情一动,他又打量了一下三人,若有所思,他对着身旁役从示意了一下,后者立刻拿出了一封名帖。
他拿来递给三人,道:“我在光州临台郡有一座庄园,名唤载珍园,三位到了光州后若是没有合适下榻之处,可去那里。”
郑瑜婉拒道:“多谢这位先生好意,我们三人自有去处,就不打扰了。”
英俊男子被拒绝,却也没有动气,笑了一笑,将名帖放在了郑瑜扶手旁的台案上,这时飞舟速度微微慢了一些,却是在一处穹桥的望柱泊台上挨过去。
待得飞舟停下,中年男子站了起来,对着郑瑜三人一笑,道:“三位,有缘相见了。”他起得身来,就带着随行的役从下了飞舟。
见他离去之后,一个衣着精致的中年男子忽然发出唉的一声,对着郑瑜三人道:“三位,你们可是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啊,你们可知那位是谁?”
严鱼明好奇道:“谁啊?”
中年男子夸张语气道:“那是朱信先生啊,他可是洲牧妻舅!平日做得好大生意,尤为可贵的是,他从不以贵贱视人。
看洲中那些贵人,哪个不是单独的舟车往来?可他却从来不摆架子,愿意与我们这些俗人同乘一舟,啧啧,朱信先生愿意交好三位,那是多好的机会啊,可惜三位却是平白错过了。”
说着,他也是连连摇头,好像在替他们惋惜。
严鱼明听完之后,只是哦了一声,随后便侧过头去兴致勃勃的看窗外的风光了。
那中年男子看了看,却没在三人脸上找到任何后悔失落之色,不觉悻悻收住了话头。
飞舟再是飞驰半个夏时后,就在光州之上的泊舟天台之上停下,泊舟内台广场之上,还停留着一驾驾私人造物虫舟。
那中年男子走了下来后,回头一看,见郑瑜三人似正在那里商量着什么,周外也没见有人来接,他高声道:“三位要去什么地方,我这有乘舟,可载三位一程。”
郑瑜啊了一声,致谢道:“多谢这位先生好意,我们自行找去就可。”他抬袖一拱手,“这位先生,我们就在别过了。”
那中年男子也是下意识抬手回有一礼,随后他便见郑瑜三人身上各自爆发出一团光芒,只是一闪之后,便纵起高穹,而后在他怔怔目光之中往远空飞遁而去了。
洲域之南,某一个浑修驻地之中。
英颛走入了黑玉砌筑的大堂之内,这里地面墙壁都是光亮可鉴,而在如平镜一般的玉石之下,却隐隐飘着一团闪动的黑火。
在大堂正中,则是一个占地颇广的半环形层台木架,上面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