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结果听了刘洎的话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谁告诉你房家的租赋数倍于朝廷限额?谁告诉你吾等要因为测量不准确而多缴付租赋了?”
旁边有人附和:“你这人是不是眼瞎呀?”
“就你这样的傻子,居然也能当上御史?”
“你脑子有问题吧?”
“哎哎哎,诸位,你们说这人会不会是受了朝中奸臣的指使,前来诬陷房相和二郎?”
……
这种奇葩之议论,一一进入刘洎的耳朵里,气得刘洎面红耳赤手足发抖。
愚昧!
愚民!
本官拼着得罪公主的危险要为尔等贱民出头,你们居然说我脑子有问题?
还有那个什么奸臣指使的,身为一个贱民你也有钱去长安城里的茶楼听说书?
本官堂堂正正的御史中丞,居然要遭受愚民如此之误解,真真是千古奇冤六月飞雪……
刘洎觉得自己肺子都快气炸了,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老百姓,他涨红着脸大声呵斥道:“你们都是愚民,愚民!本官不惜得罪权贵,誓要为尔等讨一个公道,不至于往后年年饱受盘剥,尔等居然懵然无知,简直岂有此理!”
有人不屑道:“得了吧,整个关中谁不知房家仁善?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!”
“假仁假义,说的就是你这种混账官儿!”
“就是,说得好像天底下就你一个明白人,其他人都是傻子一样……”
“你说你一个御史,闲着没事儿跑房家来监察什么呀?关中那么大,快去别的地方监察那些为富不仁的豪门大户吧,房家用不着你监察!”
也有人好心好意的提醒:“你在这里污蔑房家的名声,实在是大大的不妥,公主殿下心地仁善,不好与你难堪,可万一被二郎知道了,你就惨了!”
“就是就是,趁着二郎不在,你赶紧跑吧!”
“快跑吧,晚了就来不及啦!”
……
百姓庄客们七嘴八舌,将刘洎说得懵头转向。
不过有一句他听清楚了,万一房二郎知道了,他就惨了……
房俊是什么性格,他刘洎岂能不清楚?
当初自己跟在魏王身边,被人家一拳头结结实实的揍趴下,至今鼻梁骨都还是歪着呢……
不过刘洎虽然惧怕房俊,但名声显然更重要,此刻若是灰溜溜的走掉,事后会有何等传言传出来?而且他也不认为增加租赋这等事与房家父子有关,就连高阳公主大抵也是被蒙在鼓里,想想这么一位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,哪里懂得庄子里这等杂事?
必定是某一个房家的奴仆暗中做的,将房家人尽皆瞒住!
一定是这样!
刘洎相信自己的判断,所以他认为此刻不能退缩,更不能逃避,只要自己坚持下去,真想就会浮出水面,届时房家父子会感激自己替他们揪出家中的蠹虫,高阳公主会感激自己使得她不必被蒙在鼓里,百姓亦会感激自己替他们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