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被房俊破坏掉,倒霉催的丘神绩甚至一命呜呼,被乱箭射成了刺猬……
两人间的私情,几乎已经确定。
自己当着长乐的面提这茬儿干嘛呢?
瞧瞧,不仅惹得兕子都不高兴,长乐更是恼怒……一母同胞,李承乾自认为对于这位素来敬重的妹妹颇为了解,就是这么一副清冷的性子,越是恼怒,便越是看上去平静,古井不波,实则心中已然恨极。
长乐公主一向端庄贤惠、循规蹈矩,乃是诸位公主之中最端庄持重的一个,素来受到兄弟姊妹们的爱戴与尊敬,即便是李承乾身为兄长,平素亦是敬重有加,但凡有事,亦要尊重长乐公主的意见。
此刻见到长乐公主低垂眼睑玉容清冷,自然心中惴惴……
尤其是连兕子都给长乐出头……
“咳咳……那个啥,三弟你不是还有事么?赶紧去办吧,孤与两位妹妹觐见父皇,啊,快走快走。”
李承乾忙不迭说道。
到底是身为兄长,感觉到气愤不妙,首先想到的便是维护兄弟,先将李恪支走再说,有什么狂风骤雨,自己一肩担之……
李恪心中感激,不过这时候非是谦让之时,赶紧道:“太子所言甚是,那个啥,两位妹妹,愚兄告辞。”
拱了拱手,在晋阳公主不善的目光之中落荒而逃……
晋阳公主瞄着李恪急匆匆离去的背影,转回头来,冲着李承乾甜甜一笑:“太子哥哥与三哥当真是兄友弟恭。”
李承乾有些心虚,瞄了一眼清冷自若的长乐公主,赔笑道:“应该的,应该的……两位妹妹,一同去觐见父皇吧。”
晋阳公主眨眨眼:“太子哥哥何事觐见父皇?莫非是要为姐夫主婚?哎呀,素闻那位新罗公主国色天姿,只是一直未曾得见,也不知是何等钟灵毓秀的美人儿,还得太子哥哥与三哥都惦记着,不忘给姐夫划拉到府里去……”
“莫要胡闹!”
一直未曾开口的长乐公主秀美微蹙,轻声嗔怪了一句。
虽然自己从未与房俊发生过什么,所谓的私情更是子虚乌有,但是此刻听闻父皇已然同意新罗公主嫁入房家为妾,心中却奇怪的涌起一丝别样的情绪。
幽怨?
并不是。
羡慕?
绝没有。
似乎,只是有些淡淡的失落,一种“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。君恨我生迟,我恨君生早”、“恨不相逢未嫁时”的怅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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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国公府。
一贯冷淡自持、淡然处之的李绩,此刻却是须发箕张,怒不可遏。
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哥儿跪在堂中,臊眉耷眼,两股战战……
长子李震面容尴尬,数度张口欲言,却终究无奈叹息,摇头不语。
李绩的幼女李玉珑则坐在李震下首,微微侧着身子,眼眸望着透入阳光的窗子,似乎欣赏着窗外花园里抽条的柳枝,又似乎全无焦距,楞楞失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