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百岁,与米虫何异?”
袁天罡懵了一下,然后眼珠子瞬间瞪圆。
米……米虫?!
简直岂有此理!
老道差点气疯了,他这一生充满了传奇,帝王将相不知见过多少。于风水术数一道,他堪称学究天人,观人间福祸、测人生吉凶,可洞悉天机趋吉避凶,哪一个在他面前不是毕恭毕敬战战兢兢?
何曾遇到过这般无礼之小儿,居然视他为米虫?
一个痴长百岁,毫无用处的米虫……
“砰!”
袁天罡百余年的修为也压制不住心底升腾的怒火,狠狠一拍桌子,怒道:“小儿好胆!纵然是尔父在吾面前,亦要执晚辈之礼,老道坐着,他也只能站着,尔居然如此无礼,真以为老道年岁大了,就无法教训你这个狂妄之徒?”
房俊不为所动,嗤之以鼻:“活了一百多岁,却连雨水是怎么回事儿都不明白,说您是米虫你还挺抱屈?”
袁天罡坐在那里,一张脸满是怒气,枯瘦的大手指着房俊:“好,那就请房公子跟老道说说这雨水到底怎么回事儿,说的明白,老道给你赔礼道歉,自认米虫之名,说不明白,休怪老道不念尔父当年之交情,今日非得打折你小子的腿!”
他是真的动了肝火!
沙场对阵斩将夺旗,那不是老道所擅长的事情,但若是说到闪转腾挪单打独斗,纵然百余岁了,也还没服过谁!
面对恐吓,房俊一点都不怕,依旧指着桌上那个茶杯……不得不说,这老道的确有几分修为,刚刚盛怒之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,声势很大,但是这个茶杯依旧稳稳的放在那里,连茶杯中的半杯茶水都没有溅出来一滴。
“敢问道长,这杯茶放置久了,杯子仍在,那么茶水去了哪里?”
袁天罡怒道:“放屁!刚不是说了蒸发了么?”
房俊摇摇头,道:“那蒸发去了哪里?”
袁天罡一愣,想了想,道:“就如同开水煮沸那般,化作水汽。”
“正确!”
房俊抚掌赞叹,继而说道:“那么这股水汽,最终去往何处?”
袁天罡又怒了,他就得这混小子就是在消遣自己,瞋目道:“那谁知道?水汽无色无形,无所不在,谁又能准确知晓它去往何处?”
房俊对于袁天罡的恼怒无动于衷,又问道:“那么请问道长,既然茶杯放置久了,杯中茶水会蒸发为水汽,江河湖海之中的水,会否同样会蒸发?”
袁天罡又愣了,心说这小子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?
不过仔细想想,按道理来说,无论茶杯中的水,还是江河湖海中的水,那都是会蒸发的,茶杯中的水太少,蒸发之后无法追寻其踪迹,可江河湖海之中的水蒸发,必然产生大量的水汽,这些水汽去了哪里?
目光闪动,老道意识到一旦房俊接下来问自己这个问题,那根本无法回答,必然又一次陷入被动,干脆一瞪眼,耍横道:“要说什么,干脆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