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之恩怨,本官也曾有所耳闻。谁对谁错暂且不论,彼此之间的隔阂却难以遮掩,只看越国公眼下这等手段,必定是要以雷霆之势扫荡群论,一举荡平江南的所有反对者,琅琊王氏如今更亲近太原王氏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,谁都难保越国公不会继沈家之后再拿琅琊王氏开刀。而越国公若是当真意欲对琅琊王氏下手,自然不可能打上门去,那么剪除琅琊王氏之羽翼,便是最好的震慑手段。”
这位王氏子弟面色发苦,笑不出来。
道理是明摆着的,之前房俊已经数度将江南士族折腾得破皮流血颜面大损,这会若直来直去的硬怼哪一家,皇帝也不会同意。
可不能闯上门去硬怼,却不代表就当真拿这些个江南士族没办法,从海贸上掐住各家的脖子这是其一,从官场上打击则是其二。
毫无疑问,只要房俊当真动了收拾琅琊王氏的念头,他这个从六品下的苏州互市监,便要首当其冲。
可怜自己耗费了十余年精力,虽然有家族扶持,却更多凭借自己的努力方才坐上这个官位,怕是一阵大风就得鸡飞蛋打一无所有,若是房俊心狠手黑一下,甚至能够给自己安插一个罪名,直接发配岭南。
政治斗争,可没有什么手下留情,但凡能够使得出的招数绝对不会吝于出手……
他只能苦笑:“家族利益为先,吾等子弟,舍身相报亦是应当,又岂敢多嘴多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