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能够狙击唐军。”
“呵,”
渊盖苏文嗤笑一声,有些不悦道:“你也来阿谀逢迎这一套?大城山城守不住,安鹤宫自然也守不住,最终之决战必然是这平穰城内,生死成败,在于最终能否亦血肉之躯抵御唐军之精锐,其余地方不过是一个延缓之作用,并不影响大局。”
长孙冲诚惶诚恐:“是末将浮浅。”
“不必如此。”
渊盖苏文安抚了一句,摆手让两人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,看了渊男生一眼,又对长孙冲道:“吾欲将大郎安置在七星门,与世子合兵一处,襄卫平穰城之门户,汝二人可能挑起重担,为吾分忧,确保七星门不失?”
长孙冲愣了一下,旋即一颗心差点欢喜的蹦出胸膛,谁能料到快要愁死的实情居然这般容易的达成?
连忙控制自己的情绪,面容凝肃,起身上前,跪伏于地,大声道:“末将乃大唐罪臣,如丧家之犬一般无所归依,幸得大莫离支之信重,予以接纳,委以重任,甚至将府上千金下嫁……此番恩德,如同再造,岂敢不誓死效忠?大莫离支放心,只要末将人在,七星门就在;唐军若想入城,唯有从末将的尸骨上踏过去!”
“好!”
渊盖苏文抚掌赞叹,沉声道:“此番大战,必然凶险重重,莫说汝等,即便是吾亦难料生死。然则富贵险中求,只要迈过这道坎,吾等将成为与大唐分庭抗礼之存在,整个辽东,甚至整个远东,都将是高句丽的势力范围!届时,吾必然不吝赏赐,准许你独成一国,永世相传!”
长孙冲心中一跳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甚至就想干脆彻底的投靠渊盖苏文算了,这“独成一国”之赏赐实在是太重了。只要想想之后长孙家能够拥有一块土地称王称霸,再也毋须向别人宣誓效忠低声下气……
不过也仅只是一瞬间而已。
他清楚知道此战获胜者必然是大唐,高句丽绝无半分取胜之机会,即便是天大的赏赐也只是一个美好的许诺而已,终究不可能会实现。
面上却是一副慷慨激昂之神情:“愿为大莫离支效死!”
“很好!”
渊盖苏文似是极为满意长孙冲的表现,温言道:“不过汝等千万勿要大意,七星门乃平穰城之门户,一旦安鹤宫失守,唐军猛攻之重点必然便是七星门,面临之压力将会多过其余地方数倍。”
渊男生与长孙冲齐声道:“必然不负大莫离支(父亲)所托!”
渊盖苏文连连颔首,甚为满意。
只不过一转眼,脸色又微微一变,似有一些难以启齿,良久之后,方才叹息一声,道:“其实吾又岂能不知,此番大战凶多吉少?只不过身负王室重恩,自不能在此国难之际明哲保身,否则必将成为国之罪人……不过,汝等尚且年轻,亦不曾深受国恩。若是力有不逮……”
说到此处,他顿了一顿,而后看着长孙冲极为艰难的说道:“大郎能否看在以往吾之恩情份上,照料世子一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