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个,全中饱私囊了。再要塞来第二个,她忙摆手,“你吃吧,往后领了也不必给我,自己吃了就完了。”
芽儿嘿嘿地笑,“那多不好意思的……二姑娘,今儿遇着好事儿没有?”
“哪有那么多好事儿!”糟心事倒有一堆。她扒着轿窗往前看,她阿玛叼着烟杆在前边骑马,她屈肘搁在窗口上,把脸埋进了臂弯里。
到家换衣服准备吃饭,一大家人乱糟糟的,又无从开口,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。老瞧见了,转头温声问她,“值上遇着难题了?”
她啊了声,说没什么,“有点累,没别的,一qiē都好,阿奶放心。”
老点点头,“你阿玛带着你,内务府有靠山,我倒是不操心的。就是常在内廷走动,那些主儿跟前要留神,不能过近,也不能慢待,记着了?”
她应个是,给老舀了紫参野鸡汤,伺候老吃喝。
大席上又说起了容家,“今儿接了帖,二十二是他们家老七十大寿,要设宴,请咱们过去。这两年没怎么走动,就上回姑爷忌日坐了半天,容特派了老妈过来,说亲戚不走就凉了,还是惦记着,想请老过府叙叙。我这儿备了寿礼,让厨加紧做两笼寿桃,回头一并送去。我瞧眼下春暖花开,出去走走也好,问老的意思,过容家坐坐,看老愿不愿意?”
老搁下汤匙,“年纪大了不愿意挪窝,可既然是她家老做寿,上门请了,不去显得咱们不知礼。”转头又问颂银,“二啊,宫里见着容实没有?他今年升了护军统领,正二的衔儿,和你阿玛不相上下了。容蕴藻养的儿倒不赖,大姑爷要活着,想来也有一番作为。”
颂银想起容实就皱眉头,“今儿见了,在和殿那片查门禁,耀武扬威的,拦了我的去。”
让玉一听来劲了,“还过不去呢?”
老却笑,“年轻轻的孩,气都盛,你谦让着点儿,亲戚里道的。”
颂银只能答应,饭局散了,只听老在那儿和们叹,“那孩,长得倒真好,观音跟前童似的,今年二十二了……”她站起来,阿玛那桌也完了,过去叫了声,“我有件要紧的事儿,要请阿玛示下。”
这一下午看她魂不守舍的,就知道遇见事了。管家提了红1来,他瞧一眼,摆了摆手,起身带她去书房,把边上人都支开了。
“吞吞吐吐半天,到底什么事儿?”
“衙门人多眼杂,我没和阿玛回禀。今儿呈完了上用的纸样,惠主儿打发人来叫我,进同顺斋,说了一车的话……”她往外看了眼,压声说,“惠主儿托我给她配催生的药,说是直君王福晋出的主意,叫脱花煎,能让孩早产。”
述明正喝茶,听了这话,茶杯盖捏在指尖,定了半天神,“催生?”
颂银说是,“和禧贵人较着劲,比谁先生阿哥。”
述明长长吸了口气,“这是死罪啊!”
颂银看他的样,心头也发凉。她何尝不知道呢,所以不敢贸然答应,要请阿玛定夺。
书房里烛火摇曳,风吹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