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大人客气了,”顾顺章笑道:“老夫与你讲起这些,其实是有些私心的。我那犬子秉言与诚王相交甚好,听说他落到了你手上——”
林晚荣哦了声,微笑着点头:“我明白了,顾先生是专为这事来的吧。您老只管放心,我相信那秉言兄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,他本人也没做过什么大恶,皇上不会拿他怎么样的!不过顾师既然了解了这么多秘密,为何不直接规劝令公子,反而让他与诚王走的如此之近?”
顾顺章长长一叹,唏嘘不已:“秉言与两位皇子一起长大,先皇对他也甚是不薄,偏偏他自幼就与诚王相交的好,或许这便是天意吧。老朽身为帝师,若规劝他远离诚王,那岂不是落人口实,也叫诚王起了警觉?!”
这帝师果然有风范,林晚荣听得大为敬佩:“顾师高风亮节,小子钦佩不已。”
“谈什么高风亮节,”帝师苦笑着摆手:“是老夫教子无方,终致还要来为他收拾场面。林大人,围攻你府第之事,便是犬子暗中挑唆人去干的。老朽实在惭愧!”
这事林晚荣早就知道了,但帝师竟会当着他的面前亲口承认,是他没有想到的。
顾师连声叹道:“自昔年皇上登基以来,老朽便不关心朝中之事了,一心只想四处游历,对秉言的事情也少有过问,哪知他依然与诚王搅在一起。原本应是儿孙自有儿孙福,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他咎由自取。奈何,老朽终是凡人,逃不脱那世间俗物羁绊,终是要做出那徇私之事,惭愧,惭愧!”
顾顺章抱拳连连,直向林晚荣作揖,脸上愧疚之色一览无遗。身为名震天下的帝师,却有如此的风范气度,比那些欺世盗名的所谓大儒强上不知多少倍。林晚荣心里感叹,叹口气道:“徇私又如何?我们都是凡人,不是圣人,为自己家人说上两句话,算不得错!令公子应该无碍,昨天上朝时,皇上根本就没提起此事,显然有意淡化,请顾师放心。”
“这是皇上的恩典那!”帝师朝宫里抱抱拳,神情颇有些无奈。以他的清名威望,可谓万人敬仰,却偏偏生出一个忤逆子,心里难过自然不用多言。
子女的教育,确实是个大难题,纵是学问通天的帝师,也难解此中因果,林晚荣刹那间提高了警惕,我也是要当爹的人了,可别生出来的儿子比我还坏,那可就惨了!
辞别帝师回到府中的时候,早已是夜色深沉,望见绣楼上燃起的点点灯火,虽是有些昏暗,却无比的温馨。
“怎地到现在才回来?!”肖青旋袅袅下了楼来,拉住他的手,笑着问道。
“皇上那边安排了一堆的事情,忙的都走不开了。儿子唉,让爸爸听听你的心跳——”他将肖小姐拉至身边,抱住她腰肢,把耳朵紧紧贴在她腹上,聆听自己血脉跳动的声音。
肖青旋俏脸熏红,柔荑按住他头发,感觉他火热的脸颊与自己肌肤融为一体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滋味。
“青旋,我好像听到了两个心跳,”林大人贴住妻子小腹,满心喜悦的叫道:“你会不会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