勒点头道,语气生硬,全无一丝尊敬,轻蔑之色,一览无余。
皇帝脸色不变,略点了点头,算作回答,继而转向那边空着的椅子,眉头皱了皱道:“东瀛继宫武树王子何在?”
苏慕白还未说话,那边继宫武树才略微醒转,神智尚不清醒,他的两个护卫大声道:“我王子被你大华臣子重伤,我回去定要向天皇陛下禀报,发兵征讨你大华——”
“大胆!”殿中徐渭开口,怒声斥道:“此乃我大华朝堂之上,哪容你化外之民撒野?”他双拳一抱,躬声道:“皇上,老臣请求将这二人重责,以儆效尤。”
“不可!”苏慕白急急出列道:“禀皇上,禀徐大人,今曰乃是东瀛王子以礼拜见我大华皇帝,并无错处,我大华乃是天朝上国,礼仪之邦,如何能对使节上刑?武树王子重伤,乃是林三擅自动手所致,在文华殿这等神圣庄严之地,殴打他国来使,此事非同小可,不仅伤我大华声誉,更是有损国体,还望皇上明察。”
皇帝神光如电,虎目一扫,望了那两个护卫一眼,那二人如何能抵得住他目光,双腿一哆嗦,竟是跪倒在地。
徐渭见苏慕白把矛头对准了林三,便道:“禀皇上,此中另有隐情,是继宫武树王子辱骂我大华在先,林三愤而不平才动手的。”
“林三何在?”皇帝哼了一声道。
“我在这里,我在这里。”林晚荣笑着迎出来,一抱拳道:“皇上你好吗?好些曰子不见了。”徐渭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,这小子不要脑袋了,竟敢如此对皇上说话。
皇帝听得微微一笑道:“的确是好久不见了。你来说说,为何要与武树王子冲突?”
林晚荣一惊道:“冲突?此言从何谈起?是武树王子说我大华臣民皆是病夫懦夫,我为了验证他所言为虚,才让他亲自体验一把,何来冲突之说?苏大人,请问我说的对吗?”
苏慕白沉吟道:“就算武树王子有言语不敬在先,你也不应该拳脚相加啊?毕竟是一国使节,你这样擅用武力,伤人事小,却折损了我大华的名声,酿成了外交纷争。将来他国来使,还有何人敢与我大华相交?”
“非也,非也。”林晚荣摇头道:“怎么会是外交纷争?苏大人,饭可以随便吃,但话可不能乱说啊!”
苏慕白道:“我哪里乱说了?请皇上明鉴!”
林晚荣一笑道:“方才苏大人说,武树是一国使节,这事乃是外交纷争,对也不对?”
“正是如此!”苏慕白沉声道。
林晚荣大笑三声道:“错了,错远了。请问苏状元,这东瀛,是否是我大华的臣属国?”
苏慕白沉吟一阵,徐渭接道:“确有此事。昔年太祖建国之时,东瀛曾有来使,呈上国书,附属我大华,此奏表仍保存完整,以备查阅。林三所言非虚。”
皇帝嘴角浮起一丝微笑,这小子每次都能给人以意外啊。
林晚荣朝徐渭竖起大拇指道:“徐大人果然博闻强记,小弟佩服佩服。这样说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