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水给小壮洗净小屁屁,然后从包袱中翻出一块儿干净的尿布给他换上,回头便看到大壮一脸纠结的看着弟弟换下来的屎戒子。
“姐,为什么不是你洗?”
云舒拍了拍大壮的脑袋,“因为姐要做饭啊,你想想,我要是用这双手洗完屎戒子在做饭……”
大壮赶紧打断姐姐这种设想,十分干脆的道:“我去洗!”
云舒忍不住乐了,用手点了点小壮的鼻子,“以后可得听你大哥的话,要不,他不给你洗屎戒子,就得姐洗,然后做饭一股屎味。”
“姐,你埋汰不埋汰,快别说了,以后都我洗。”
这姐弟两个难得逗嘴,自然是对于欺负小孩子没有一点羞愧之感的云舒获胜。
这时,院子里有人敲门,云舒让大壮看着弟弟,到了院子问道:“谁呀?”
“大丫,是我,你赵大爷(大伯的意思)。”
云舒赶紧开了门,便看到赵永庆带着一帮壮劳力,搬着十分吸引眼球的家具和一些粮食在门外边。
“你爷让送来的,除了家具外,一些衣服被褥都用过了,你爷让铁柱媳妇和你奶各补了20块钱。”
赵永庆等人将家具按云舒说的摆好了就要走,云舒赶紧道:“家里如今什么都没有,连口水都没让叔伯们喝上,真是对不住,改天我再到叔伯家里道谢。”
其中一个汉子叫李闯,大丫记忆里也有,和她爹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,此时他眨了眨眼,又使劲揉了揉脸。
“我们都是和你爹自小长到大的,先前没照顾到你,已经是我们不好了,这么点小事还办不成,哪里还有脸说和你爹是兄弟。”
赵永庆见两个孩子都有些黯然,赶紧推了推李闯,“快别显摆你那两滴猫尿了,在侄子侄女面前,也不嫌丢脸,好了,都回家吧,俩孩子还没吃饭呢。”
说完,他将手里的布兜给云舒,“你大娘贴的玉米饼子,还有俩咸菜疙瘩,这大中午的先垫垫。”
云舒接了过去,并没有说不要,这倒让赵永庆松了口气。
这孩子是个傲气的,先前给吃的,大丫大多时候不会要,自家老婆也不敢深说,只怕伤了孩子自尊。
如今再看,大丫虽依旧傲气不减,却是有点儿懂得人情世故了。
这些人走后,便接连有好几家送来东西,或一把青菜,或是两个鸡蛋,或几个馍。
这几样东西,在云舒眼里自然不算什么,但在这个年代,那只有再亲密不过的关系才会送吃的。
云舒将收的东西一一记下,只等着以后还给人家这份人情。
而大壮则在屋里,一件件的念叨着还回来的家具。
“梳妆台、衣柜、炕柜、饭桌、脸盆、洗澡盆……娘的嫁妆,一件不少;这是姐的写字台,爹叫村里的木匠叔给打的,听说城里人家要买,还要工业券呢。咦,这五斗橱上的锁怎么坏了?”
云舒有点心虚,“大壮啊,咱们先吃饭吧,一会儿再收拾这些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