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克向您索要了一千两银子?”听了范崇的话,卢小闲先是愣了愣,旋即明白过来,然后微微摇了摇头。
严克这厮真是雁过拔毛,如果卢小闲没猜错,驯鹰比赛的五百两花红,严克是让范崇掏腰包了,而且他自己还白白落下了五百两银子。
怪不得他同意放范崇出狱呢,原来还有这样的小算盘。
范子明面色沉重道:“卢公子,您说的或许有道理,可是这真的让人很不甘心!”
“不甘心也得甘心!”卢小闲一点也不客气的说:“所以,在你实力不济的时候,唯一能做的就是低调和隐忍。就拿刚才你对待赵亮的态度这件事来说,对他横眉冷对能否解决问题?”
范子明摇摇头。
卢小闲又问道:“既然解决不了问题,为何要这么做呢?”
范子明思索了一会,点点头道:“卢公子,我明白您的意思了!”
见儿子如此长进,范崇很是欣慰。他庆幸自己没看错人,更庆幸儿子跟对了人。
“卢公子,听子明说,你这几日要去松漠?”范崇随口问道。
卢小闲点点头:“是的,我打算明日就出发!”
“明日?这么急?”范崇皱起了眉头,“那边我去过,都是契丹人,可不比营州城,卢公子您可得多加小心呀!”
“唉!”卢小闲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,但是事情耽搁不得,我也没办法!”
“究竟是什么事?能不能给我说说?”范崇有些好奇。
卢小闲也不隐瞒,把自己去松漠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。
范崇听罢,不由感慨道:“卢公子,你做的这是大好事!若是营州的这些官员能有您一半的操心,老百姓的日子也不会这么苦了!”
沉默良久,范崇突然对卢小闲说:“卢公子,那件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办吧!”
“交给您?”卢小闲一头雾水,怔怔看着范崇,“范员外,您说什么事交给您?”
范崇郑重其事道:“就是您刚才所说的,从其他州县调运粮食一事!”
卢小闲瞪大了眼睛:“范员外,这能行吗?”
“当然能行了!”范崇信心满满道,“范家经商几十年,刚才您说的难题,对范家来说并不算什么。至于需要调运粮食需要周转的银子,那更不是什么问题了。诚如卢公子您所说,范家的银子放在那里,迟早都会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,与其这样,还不如做些善事,也算是为朝廷分忧了!再说了,若是真因为粮食逼反了契丹人,最后倒霉的还是老百姓,范家也得跟着遭殃!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,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!”
“可是,范员外,您的腿……”卢小闲有些担忧道。
范崇摆摆手道:“范家经商这么多年,很多门路都已形成了定例,范府的管家对这些都很清楚,我不用亲自去,他都能办的成!”
“若真是这样,那可太好了!”卢小闲朝着范崇深施一礼,“多谢范员外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