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小闲点了点头,正待往下问,却听到阿丽娅在喊自己:“卢公子,你不高兴参加我的生日宴席吗?”
阿丽娅与卢小闲隔着两个案几,说话的时候她向前探出了身子,显然是察觉到了卢小闲的无聊。
卢小闲不客气道:“公主殿下,恕我直言。在我们大唐,像这样的生日宴席,不但有美酒,还有歌舞,只有这样客人才会尽兴,可是你这里什么都没有!”
卢小闲的话音刚落,刚才还有些嘈杂的大殿顿时变的安静下来。不仅屈底波和苏伽怒视着他,就连提契与瑟姬也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他。
卢小闲觉得奇怪,扭头向艾米丹问道:“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艾米丹浑身战栗,说话都不利索了:“卢公子,大食教断饮酒、禁歌舞,你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,在他们看来,这是对大食教的不敬,是对大食国的挑衅!”
卢小闲心中一惊,原来大食教还有这样的禁令,看来自己这番话还真是惹了众怒。
阿丽娅脸色变得苍白,她赶忙起身惶恐地对屈底波道:“父亲,他来自遥远的大唐,对大食教不了解,请您一定不要责罚他!”
屈底波一脸怒容瞪着卢小闲,似乎并没有听到阿丽娅的话。
阿丽娅见情势不妙,走到卢小闲面前道:“卢公子,你赶紧向我父亲认个错,他就不会责怪你了!”
卢小闲本来想强硬到底,可看见阿丽娅央求的目光,心中一软,便起身向屈底波道:“总督大人,我来自大唐,不熟悉大食教的教义,对诸位多有冒犯,在这里我向诸位真诚道歉!”
听了卢小闲的话,屈底波面色稍有缓和,刚要说话,却听卢小闲接着又道:“大食教有大食教的教义,大唐人也有大唐人的习俗,我尊重大食教的教义风俗,希望总督大人也应该尊重大唐的习俗。就好比现在在座的,有大食人,有粟特人,有大唐人,既然大家在一起,就应该各用各的规矩,这样才会其乐融融,不是吗?”
卢小闲的话说完,大殿更加寂静。
这哪里是道歉,分明是变本加厉的挑衅,若说刚才卢小闲不知道缘由还有情可原,可是现在,他明明知道了原委,还如此大放厥词,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?
所有人再次把目光盯向了卢小闲,有愤怒,有担忧,只有一个人的目光中包含着赞许,卢小闲循着目光看去,原来是居奇,卢小闲朝他微微点头。
屈底波面色不停变化,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
面对各色目光卢小闲并不在意,旁若无人的继续道:“我听说昭武九国的粟特人不仅喜歌舞,而且善饮酒。在大唐长安,我亲眼见过粟特人的胡旋舞,亲口品尝过粟特人的葡萄美酒。今日,为公主殿下祝贺生日,大食人可以遵守你们的教义,粟特人与大唐人则应该按照自己的风俗饮酒跳舞以示祝贺。就好比在同一片草原上,既应该有吃肉的狼,也应该有吃草的羊,这才是正常的嘛!”
听了卢小闲的话,居奇目中闪出异彩,提契与瑟姬也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