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是用来流浪的,身躯是用来相爱的,生命是用来遗忘的,而灵魂,是用来歌唱的。
缺德鬼的歌声低沉而沙哑,算不上动听,但卢小闲能听出来,他是用心在唱,用灵魂在唱。
歌声停了,卢小闲似乎被一种莫名的悲哀笼罩着。
“第一次在你们面前唱歌,见笑了!”缺德鬼破天荒露出了羞涩,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。
这还是以前那个诡计百出的缺德鬼吗?
卢小闲诧然。
缺德鬼盯着卢小闲道:“这支萧跟了我几十年,今日就送给吧!”
听了缺德鬼的话,卢小闲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。
接过那只缺德鬼从不离身的萧,入手极沉,卢小闲这才发现萧竟是由铁木制成,难怪声音如此奇特。
“年轻真好,我也曾年轻过,看着你们俩现在的朝气,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!”缺德鬼神情有些恍惚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!”卢小闲郑重其事的问。
缺德鬼回答的同样郑重其事:“是,是有话要说!”
卢小闲等待着缺德鬼的下文。
“你可知道,当年我师父为什么会收我做徒弟?”
卢小闲摇头。
缺德鬼掀起自己的左脚裤腿,指着脚踝上半寸的一颗痣说:“痣长在这里,叫‘坎坷痣’,是颗凶痣,预示着一生遇到的磨难比常人要多!”
说罢,缺德鬼又抹起右脚裤腿:“左右脚都长着‘坎坷痣’,这样的人很少,全天下也不会超过十个。当年,就因为这个原因,师父才收我做了徒弟!我们师兄弟三人,都长有‘坎坷痣’!”
卢小闲心中一动,赶忙挽起自己的裤腿,发现自己的左右脚也长着“坎坷痣”。
张猛也挽起裤腿,结果让他很失望。
此刻,张猛明白了,自己被缺德鬼收为徒弟,是沾了卢小闲的光。如果不是这样,估计他连留在望云山的资格都没有。难怪卢小闲学的东西,和他学的有所不同。
想到这里,张猛心中有些失落。不过,很快他就释然了,能和卢小闲在一起,别的又算得了什么?
“本门绝学出自当年鬼谷先生的纵横学,以计谋为主,只传于长着两颗‘坎坷痣’的人!”
“这是为什么?”卢小闲不解。
缺德鬼摇摇头:“这是师门历代传下来的规矩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矩!”
缺德鬼似是陷入了回忆,良久,继续又说:“当年,师父毫无保留,将所学倾囊相授给我和二师弟。我们俩的悟性都很好,全盘学到了师门绝学。出道后,我们二人如鱼得水,无往不胜。如果一直这样下去,本门绝学必然扬名天下。直到有一天,我才发现,事实并非如此简单,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……”
没有一代人的青春是容易的。
每一代有每一代人的宿命、委屈、挣扎、奋斗,没什么可抱怨的。
卢小闲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