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瞒不过陛下!”
说到这里,卢小闲有些伤感道:“我的祖上也是官宦人家,当年因获罪全家被罚没为奴,我为二位老爷出谋划策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考虑,我也指望将来二位老爷发达了,能为我谋取一个良人的身份。作为奴婢实在是太难了,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,望陛下体谅!”
说这番话的时候,卢小闲眼睛红红的,至于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伤感还是在作戏,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武则天不置可否,话题一转又问:“你让五郎和六郎给狄阁老写承诺书,是出于什么想法?”
“狄阁老和别的大臣不一样,他务实而且知道变通,之所以反对二位老爷出入宫内,是担心二位老爷干涉朝政,影响到陛下的决策。有了承诺书他也就放心了,不会再过问二位老爷的事情。”卢小闲看了一眼张易之和张昌宗,讷讷道,“只要能为陛下分忧题,二位老爷暂时忍一忍,低低头,这算不了什么!”
能够忍所不能忍的人,才能为所不能为的事,这就是真理!忍,不是心头的那把刀,而是刀下那颗耐心。一个缺乏耐心的人,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名强者。
卢小闲所说的忍,武则天是非常赞赏的,她对此有着切身的体会。
当年,不管是在太宗身边当才人时,还是在感业寺当尼姑时,亦或二次进宫时,武则天的地位都是极其卑微的,处境也是极其艰难的,她没有沮丧,没有放弃,而是勇敢的面对困难,见机行事,最终为自己赢得了机会和未来。这一切的一切,都与她的忍耐有着莫大的关系。
武则天思忖了好一会,对韦团儿吩咐道:“你带五郎和六郎先下去休息一会,朕和他要说些要紧话!”
什么重要的谈话,居然需要韦团儿和张氏兄弟回避?
卢小闲愕然。
张易之瞅了一眼卢小闲,什么话也没说。这是一种什么样复杂的目光呢,有担忧,有欣慰,还有一丝无奈。
卢小闲稍一愣就读懂了张易之目光中的含义,他的头“嗡”的一下,彻底懵了:眼前的这个老女人,难道真的要让自己也做她的面首?
“奴婢告退!”韦团儿晓得分寸,带着张氏兄弟离开了。
大殿内只剩下武则天、上官婉儿和卢小闲三个人,卢小闲的脑袋飞速运转,苦苦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。
虽然,卢小闲心里很佩服武则天,但并不代表愿意做她的面首。虽然,卢小闲能说服张氏兄弟心甘情愿的服侍武则天,但并不代表他能说服自己。
她要是真的提出这样的要求,自己该怎么办呢?
以前,卢小闲一直认为自己长的很帅,虽然比不上谢云轩,也比不上张氏兄弟,但差的也不是太多,说是气宇轩昂一点也不过分。可此时此刻,他却宁肯让自己丑一些,再丑一些。
武则天怎么能吃着碗里的,还惦记着锅里的呢?
如果誓死不从,惹恼了武则天,会有什么样的后果?
此刻,卢小闲的脑子里一片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