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力以赴!”
听了上官婉儿的话,如露亦如电的光芒从卢小闲眼中一闪而过,像是诧异,又像是赞赏。
对于卢小闲所求之事,上官婉儿向来都是先讨一首诗再说。而这一次,上官婉儿压根就没有提任何条件,主动要为卢小闲帮忙。
卢小闲不能不佩服上官婉儿的冰雪聪明,她这么做虽然没有向自己道歉但却给足了自己的面子。若是卢小闲再不知下台阶,这事可就真得僵在这里了。
既然是上官婉儿主动提出来的,卢小闲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,他指了指一旁的秦俊,直截了当道:“上官尚宫,若是可以的话,在宫中可否关照一下他?”
秦俊跟上官婉儿一起来到上清宫,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,这份稳重倒也难得。
上官婉儿瞅了一眼秦俊,对卢小闲点点头道:“没问题,你说吧,怎么个关照法?”
卢小闲只是这么随口一提,还真没具体想过让上官婉如何关照秦俊。听上官婉儿问起,他略一思忖道:“这样吧,让他去东宫伺候皇嗣如何?”
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的秦俊,突然抬起头来,他瞥了一眼卢小闲,又低下了头。
“好吧,这事我来安排,明天就派他去东宫!”上官婉儿爽快的答应了。
你敬我一尺,我自然要敬你一丈。
上官婉儿如此大气,卢小闲也不能再小肚鸡肠,看来此次营州之行,卢小闲无论如何都得把张说带上了。
虽然已无法再拒绝上官婉儿,但卢小闲可不想张说这个愣头青一路上在自己耳边聒噪。他才懒得管张说是不是未来的宰相,跟着自己身边就得听自己的招呼。所以卢小闲觉得很有必要好好敲打敲打张说,让他收敛一些才好。
想到这里,卢小闲朝着上官婉儿作了一揖道:“上官尚宫,听说张大人文才极佳,借这个机会,我想向张大人讨教一二,不知可否?”
听了卢小闲的话,上官婉儿眼中笑意隐隐,似是孩童恶作剧般的得意:“当然可以,我给你们做评判!”
见上官婉儿笑逐颜开的模样,张说不由有些郁闷:至于这么高兴吗?
张说本来就是才子,此刻更不想在上官婉儿面前丢人,他瞅着漫不经心的卢小闲,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来:实在狂妄的紧,不给你些颜色看看,我这张字就倒着写。
张说面上的的不屑癸落入了卢小闲的眼中,他双眉略挑,眼中多了一丝玩味之色,如风乍起,吹皱水面。
片刻间,卢小闲便换上了他那招牌式的贱兮兮的笑容,摇头晃脑的向张说问道:“既然张大人是读书人,敢问张大人,你为何要读书呢?”
当年,张说科考的策论题目,便是读书与治世之关系,最后被武则天评为头名。此刻卢小闲竟然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,岂不是班门弄斧?
张说来不及咀嚼卢小闲话中之意,冲口道:“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,只有读好书才能考取功名出仕做官,也才能把天下福祉和社稷安危挑于肩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