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俩戏耍,只到二人不停告饶才作罢,怪不得此刻吟风会有如此一说。
张猛一脸坏笑瞅着卢小闲:“酒色头上一把刀,你可得保重身体呀!”
卢小闲瞥了一眼张猛,口中并不示弱,铿锵道:“不用你瞎操心,我身体好的很!”
说话间,他们远远便能看见天津桥了。
天津桥始建于隋炀大业元年,横跨洛河之上,北与皇城南门端门相应,南接“街宽百步”的定鼎门大街,为都城南北之通衢,有天汉津梁气象。天津桥正西是神都苑,苑东洛河北岸有上阳宫。桥正北是皇城和宫城,殿阁巍峨,桥南为里坊区。
此刻,桥上桥下车马行人川流不息,游客驻足眺望,闲人盘游娱乐,亲朋折柳送别,倍极繁华热闹。
卢小闲信步走上桥,四角亭、栏杆、表柱,近在咫尺触手可及,热风拂面,耳闻目望着这盛唐洛阳的繁华喧嚣,心头没来由一阵感慨。
架在岁月的河上,连接此岸与彼岸,沟通历史和现实的桥,与流水、洲渚、河岸、津渡这样一些字眼组合,透出的是怎样一种隽永的意味?
洛阳,丝路之东端,盛唐之名都,宫殿恢弘,坊市繁华,几度化墟又几度繁盛。
若问古今兴废事,请君只看洛阳城。
卢小闲的思绪停伫在天津桥上,片刻又倏的回转,他想到了眼前的境地。
武三思奉旨带陈玄礼和羽林军士护送李显返回帝都,由于家眷和仆人众多,车队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到达洛阳。
卢小闲懒得和大队人马慢慢磨蹭,独自骑快马日夜兼程,不到十日便赶回洛阳。之所以着急赶回来,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差提前安排布置一下。虽然他熟知唐史,但也不敢有丝毫懈怠。之前已经出现协定现实与史书不符的情景,他意识到后世所记载的唐史恐怕也不能完全相信。
李显一行虽然走的慢,但终归会回来。李显回归帝都,对暗流涌动的几方势力的角逐增添了无尽的变数,恐怕洛阳城又将掀起腥风血雨。
万事靠自己,在几方角逐的政治旋涡当中如何独善其身,这是卢小闲当前最关心的事情。
张猛和吟风弄月姐妹二人见卢小闲突然跓足不前,神色凝重,似有所思,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三人相互茫然对视,不敢询问只能静静站在那里瞅着卢小闲。
“这不是卢公子嘛,这么巧?”就在卢小闲沉思之际,一个声音突然传入耳中。
卢小闲蓦然扭头,只见一张憨厚的笑脸映入眼帘:正是洛阳首富王胡风。
卢小闲苦笑着摇了摇头,不是冤家不聚头,这话一点没错。
说起来,卢小闲与王胡风并没有什么过节,相反他挺佩服此人。
大唐分士、农、工、商四个等级,商人地位最低下。尽管洛阳吸引了大食、波斯等国的商人不远万里前来经商,对促进帝都的繁荣起了很关键的作用,但商人的地位低下是无容置疑的。
王胡风不仅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