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不伦不类。
这位素未谋面的卢公子,与卢家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在卢老太爷做家主之前,卢家家主是卢小闲的祖父卢少容。卢少容是卢家的嫡长子,作为弟弟的卢老太爷是卢家的嫡次子。
卢少容曾是朝廷正三品的工部尚书,他做家主的时候,卢家还算风光。
后来卢少容获罪被流放,家主之位由卢老太爷继承,卢家便大不如从前了。
再到卢若良继承家主的时候,卢家更是一落千丈,哪还有百年大族的风范。就连范阳本地的黄氏、刘氏等豪族,也慢慢盖过了卢家的风头。
从先祖卢植算起,卢氏在范阳已扎根五百余年,而黄家与刘家满打满算也数十年而已。被人强压一头的的屈辱和不甘,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一个卢氏子弟的心头,让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“来了!”管家回答的同样简练。
倏的,老太爷又问:“依你看,卢公子是不是瞅着家主之位,才从洛阳来范阳的?”
卢小闲帮卢家度过一劫,同时也提出了苛刻的条件。虽然有言在先,卢小闲让卢若良不得将此事外传,可这事太大了,卢若良哪能瞒卢老太爷,便一五一十向卢老太爷如实禀告了。
于是,这事便成了卢老太爷的心病。
若只是说说而已也就罢了,现在倒好,卢小闲本人也从洛阳来到了幽州城,这让卢老太爷的心病更重了。
管家身子微微一颤,小心翼翼道:“老爷,这事您看的肯定比我透!”
“我在问你呢!”卢老太爷不悦道。
“不是!”
“为什么?”木鱼声顿了顿。
“依我看,卢公子对这家主之位根本瞧不上!”
管家虽然只是个下人,但卢老太爷也他相交几十年,知道他的眼光还是很犀利的,一般看人不会错。
只是管家这话说的太直接,让卢老太爷揪心不已的家主之位,人家竟然根本就没看在眼里,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?
“何以见得?”木鱼声又恢复了节奏。
“我见过卢公子两次,他在大院里走动时,目光和神态就像是走在荒野当中,没有任何波澜。若他对卢家有觊觎之心,绝不会是这种表现!”管家缓缓说着自己的感受,“与卢家众人交往时,他不卑不亢,既不热情也不冷漠,就像与己无关一般!咱们在内院给他安排了住处,可他却连一次都没住过!”
卢老太爷微微点头,管家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。人要是有某种想法,总会表现出来的,可卢小闲的表现却根本让人看不出来。
“他要真是想做家主,早就像若良老爷摊牌了。可直到现在,他连一个字都没提。相反,我倒觉得他对私塾更感兴趣!”
卢老太爷不由苦笑,卢小闲若真把话说明了倒还好,就是现在这种情况,明知有此事却不说破,最是让人心焦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卢公子会放过若良?”
“不会!”管家直言不讳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