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光线很暗,家俱物什不多,却干净整洁,看得出屋子的主人很勤快。
“被老爷罚面壁了?”见了儿子,许氏一脸的不悦。
岁月的风霜虽然在许氏脸上刻下了沟壑,却掩饰不住曾经的秀丽。
许氏对儿子疼到了极致
若不是许氏无微不至的呵护和日复一日的鼓励,卢无稽根本不可能在规矩森严的卢家生存下去,也不会在卢家子弟当中如此优秀。
听到许氏的问话,卢无稽挠挠头,朝母亲做了个鬼脸。
许氏扑哧一笑,麻利地将饭菜端上桌,招呼卢无稽道,“赶紧,来吃饭吧!”
“好咧!”见许氏不生气了,卢无稽愉快的答应一声。
卢无稽早已饥肠辘辘,拿起筷子,便狼吞虎咽起来。
……
卢无稽满头大汗,快到私塾门口的时候,却见卢宇霄正向自己来的方向焦急地张望。
卢宇霄是卢老太爷的嫡子,卢若良的亲弟弟,当然有资格坐马车来私塾,所以他来的通常要比卢无稽早一些。
见了卢无稽,卢宇霄奇怪的问:“卢公子呢?怎么还没来?莫不是在诳我们吧?”
“我怎么诳你了?”一个声音在卢宇霄身后响起。
卢宇霄转身,卢小闲正从私塾的大门出来,一边走一边说:“若我不给程夫子打好招呼,明日你们岂不是要挨板子了?”
背后说人家坏话总是不好,卢宇霄尴尬道:“卢公子说的是,我们走吧!”
在后世,卢小闲没少逃过学,他不认为逃学是多大的事。可对卢无稽与卢宇霄来说就不一样,逃学那可要付出代价的。
卢无稽毫不犹豫便拒绝了:“不行,夫子要打板子的!”
如今,有人为他们遮风挡雨,不仅可以不用去私塾,还能去幽州城玩,他们当然高兴了。
说走就走,三人便朝着幽州城的方向而去。
去幽州城,比卢家大院到私塾的距离远的多,但心情不同,这一路卢无稽也不觉得累了。
他们一路走一路聊,好不快活。
卢小闲笑着问卢无稽:“假如你能实现一个愿望,你最希望的是什么?”
正聊到兴头上,听卢小闲如此问来,卢无稽想也没想便道:“我最大的愿望,就是在私塾上课时不用跪坐!”
卢无稽快被私塾里的跪坐折磨疯了,每天咬牙硬撑着坚持,熬到下学,两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卢小闲愣了愣,卢无稽的愿望竟然如此简单。
稍一思索,卢小闲就大致明白了。卢无稽身体弱,最难熬的便是跪坐。跪坐时,屁股要压住小腿肚和脚踝,上身挺的笔直,每天几个时辰,都是这个姿势。在洛阳国子监做监生的时候,卢小闲体验过跪坐,这的确算得上是一种酷刑。
进了幽州城门,卢无稽一边走,一边好奇地四下张望。
没多大一会,他们来到了官正街。
三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