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糟里能长出一种虫子,小得用眼睛看不到,一般的防虫药对它不起作用,平时不碍事,一沾上绸缎就会疯长,绸缎被咬以后,表面看不出来,拿起来一抖就成碎片了。”
“会有这种事?”卢小闲瞪大了眼睛,
“当然了!”穆乾韧言之凿凿道,“当年,内侍省宫闱局的一名内给使为了除去自己的对头,便使用过这种手段,在对手掌管的绸缎库放入酒糟,出现的情况和你说的一模一样!后来,查出真相后,这名内给使被流放到了岭南!”
“还有这种事情?”卢小闲沉下脸来,故意问道,“皇宫内这么隐秘的事情,你一个鸡头是如何知道的?”
穆乾韧嘿嘿一笑,一本正经道:“卢公子,不瞒您说,我在长安住过一段时日,认识了一个宫中太监,这是他告诉我的!”
“唉!”卢小闲忍不住叹气道,“当初给你改头换面的时候,应该让你彻底丧失以前的记忆就好了,省得现在每天还得提醒你!”
“那不行!”穆乾韧摇头晃脑道,“长得丑点没关系,要是记忆也没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!”
卢小闲懒得再去逗嘴,若穆乾韧说的是真的,那就说明卢家绸缎库里的酒糟,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。
谁这么阴损,竟然故意往绸缎仓库里撒酒糟?
林老爷,一定是林老爷。
毫无疑问,林老爷已经开始对卢家下手了。
想到这里,卢小闲心头不由一沉:该来的终究是要来,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。
……
“这么急着找我来,有什么事吗?“卢小闲瞅着老叫花与法正方丈。
法正方丈与老叫花对视一眼,然后对老叫花道:“师兄,还是您来说吧!”
老叫花点占头,搓着手对卢小闲道:“小林招惹了卢家,请卢公子万万不要和他计较,他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!”
“小林?哪个小林?”卢小闲一头雾水。
“哦!就是一直打压卢家的那个林老爷!”老叫花解释道。
“这个林老爷与你们有什么关系?”卢小闲越发奇怪。
“他是我的大徒弟!”法正方丈在一旁接口道。
“啊?”卢小闲愣了愣,接着道,“这到底是什么情况,给我细细说说!”
听法正讲完,卢小闲这才恍然大悟。
“说起来这事也是因我而起!若不是我让你们去取敬晖的首级,也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!”卢小闲斟酌道,“你告诉他,他该怎么就怎么做,我绝不插手!不过……”
卢小闲冲老叫花笑了笑:“你得帮我一个小忙!”
瞅着卢小闲像狐狸一般的笑容,老叫花不由警惕起来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别那么紧张,只是让你收个徒弟而已……”
卢小闲说出了自己的打算,完了还不忘给老叫花戴个高帽子:“这小子精得很,也就你能收拾得住他!交给你我放心!”
老叫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