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秦把头只好约定,以永安坊正中的一块青石板为界,各管一段,这才算终结了此事。
于是,永安坊便出现了两个把头具管的情况,成为长安各坊唯一的特例。
黎四的家在永安坊青石板以东,归许把头管辖,每月交十两银子是许把头定下的规矩。
卢小闲听罢,思忖片刻,对黎四道:“这样吧,你这个月的份子钱由我来出!”
“你来出?”黎四上下打量着卢小闲:“你能出得起?”
“不信就算了,要信就跟我来!”卢小闲丢下一句话,径自走了。
黎四稍一犹豫,赶紧跟了上去。
来到天通赌坊门口,卢小闲停了下来。
黎四拉住卢小闲,吃惊道:“你不是来赌钱的吧?”
“到赌坊当然是赌钱,难道来喝茶不成?”卢小闲白了一眼黎四。
黎四啧啧称奇:“胆子够大,你可知道这家赌坊是谁开的?”
“我来赌钱,管它是谁开的?”卢小闲不以为然。
“这是魏先生经营的赌坊,他背后是太平公主,像我们这样的人谁敢来这赌钱,要赌都是去野坊去赌!”
魏先生?
卢小闲心中一动:“你说的这个魏先生可是叫魏闲云?”
黎四赶忙捂住卢小闲的嘴:“你不想活了,在长安有几个人敢直呼魏先生的大名!”
卢小闲笑了,原来是魏闲云。
卢小闲又问:“你说的野坊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在长安城,能开赌坊的都是有后台的人,连官府都不敢惹,出入其中的也是有钱人。像我们这样的人,想要赌钱只能去各坊把头所设的草台赌坊。这些赌坊没有在官府备过案,所以叫野赌坊。”
“管他呢,反正已经来了,进去再说!”见黎四驻足不前,卢小闲又道:“你要还想交份子钱,就跟着来吧。若没胆量,请自便!”
说罢,卢小闲不再理会黎四,径自进了赌坊。
看着卢小闲的背影,黎四咬咬牙,跺跺脚,也跟了进去。
对天通赌坊卢小闲并不陌生,可黎四却是第一次进来,看里面人来人往,各种家什金碧辉煌,眼睛都直了。
“谁说我赌不起?”一张赌台上突然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。
卢小闲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赌客似乎输红了眼,一脚踩在椅子上,撸开裤腿,抽出刀子在自己腿上剜下一片肉来,血乎乎的扔在桌上:“抵五十两银子吧,我押大!”
众赌客吓得胆战心惊,不知如何是好。
胡掌柜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,不动声色道:“来人哪,给这位朋友上药。”
立刻就有人拿着一个小布袋过来,将里面的药给捂在那赌客的伤口上。
这哪是什么“药”,分明都是盐沫子。
“嗷!”赌客疼的呲牙咧嘴,忍不住嚎叫起来。
胡掌柜冷冷一笑:“叉出去!”
卢小闲看罢,摇了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