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鲜血。
一丈开外,老六委顿于地,口鼻之间一片血污,人事不知。
看着满屋的狼藉,卢小闲不禁摇了摇头,似乎不忍见到这种血腥场面。
卢小闲对严宏图苦笑道:“幸好门主亲自出马了,不然还真不知道后果如何呢?还过好在内奸已经除去了。”
严宏图铁青着脸,一句话也不说,目光闪动间,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过了很久,严宏图终于涩声道:“老六不是内奸。”
卢小闲道:“哦?”
严宏图道:“通过刚才对的这一掌,我可以断定,老六根本就不会软玉拳。”
卢小闲道:“哦?”
严宏图痛苦地握紧双拳,恨声道:“我错怪了老六,中了别人的离间计。”
“门主,你可无恙么?”卢小闲关心地问道。
严宏图强笑了笑:“没想到老六的掌力竟如此雄浑,我……我……”
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,严宏图的口边又渗出了几缕鲜血。
卢小闲望着严宏图,忽然大笑道:“门主的武功当世无匹,你既然受了内伤,动弹不得,我就放心了。”
严宏图脸色变了,笑容凝固在脸上。
卢小闲淡淡道:“一个人被别人耍得团团转,还亲手杀死对自已最忠诚的手下,你说这件事可笑不可笑?”
严宏图的目光慢慢明朗,一字一顿道:“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?”
卢小闲笑道:“当然是计划好的,不过这也让我很费了一番脑筋。”
严宏图似被一记重锤击在脑袋上,重重地跌在地上,他喘息着问道:“你这么做,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卢小闲笑了笑道:“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?我要在潞州立足,当然必须要搬倒长乐门这个绊脚石!”
严宏图不语。
卢小闲接着道:“且不说我要在潞州立足必须要除去你,就凭长乐门这些年所做的事情,也早该除名了!”
严宏图不服道:“此话怎讲?”
“长乐门成立短短几年时间,竟然连开了三十余家分坛,我粗粗算了一下,仅开这些分坛就需银钱一百八十多万两,这些开销从何而来?”卢小闲问道。
严宏图不说话了。
“让我来替你说吧!”卢小闲一脸严肃道,“景龙二年五月,沧州第一富户萧希仁一夜之间满门被屠戮,不仅万贯家财被洗劫一空,萧家的钱庄和产业也被神秘人物变卖;景龙三年二月,洛阳富商一夜之间被连劫一十四户,失窃银两四十余万两;景龙三年七月,剑南道官府上缴税银一百二十余万两,银车在途中遭人抢劫一空,四十余名官差全部被杀……几年间,重大劫案遍布整个中原腹地。严门主,你好深的计谋,好恶的手段!”
卢小闲说的这些当然不是胡编乱造,而是魏闲云通过特殊渠道得来的消息,可以说是确凿无疑的。
“这么说,从一开始,你就打算对付我了?”严宏图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