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欺负人。
吴仕祺本是个善良人,刚才被瞎子一阵胡说气昏了头,才冲动打人的。
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这么做是不应该,就向瞎子道歉:“先生,对不起,是我错了,求先生放开我,我马上请医生给你疗伤,摆酒设宴向你赔礼,还赔银子给你作补偿,你看如何?”
瞎子见吴仕祺态度软了却得寸进尺,抱着吴仕祺大腿嚷道:“简直欺人太甚,这事儿不能私了,非要进衙门打官司,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!”
吴仕祺暗想,今天真是活见鬼了。他怕瞎子真撞死在自家门前闹出人命,只好与瞎子去见官。
吴仕祺虽然久居曲城,但与人打进县衙打官司,这还是头一遭。
到了县衙门口,向衙役说明了情况,衙役带着二人进了衙门。刚进门,便看到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正往门外走。
衙役见了此人赶忙侧身哈腰道:“王主薄,您这是要出去?”
那中年人微微点头,顺口问道:“这两人是怎么回事?”
衙役赶忙道:“这两人因为算命之事,发生的纠纷,非要见县令大人!”
“这点小事还需要麻烦县令?带他们去县丞衙,让县丞大人去处理便是了!”
说罢,那人便出了门。
衙役只好带着二人去了县丞衙。
县丞的衙署位于大堂的北面,是一个独立的院落,院落里有一个县丞办公的厅堂。
由于县丞是县令的辅官,所以县丞衙又叫二衙。
县丞名叫沙清泉,是土生土长的曲城人。
沙清泉年轻的时候就在县衙里当差,二十几年了,从衙役一直干到了县丞,算县衙中资格最老的人了。
沙清泉听吴仕祺与瞎子二人说完了前因后果,大概猜出了其中的原委,正要为二人下断词,却忽地转变了心思。
他清咳了一声道:“此事过于繁杂,还是让县令大人来断此案!”
听沙清泉发话了,衙役无奈,只好再带着二人去了县衙大堂。
曲城县令名叫曾牧野,听衙役说了情况,二话没说便升堂审案了。
瞎子是原告,曾牧野就让他先陈词。
瞎子口若悬河、滔滔不绝,说吴仕祺专沙派人请他算命,他依请来到吴仕祺家,吴仕祺亲口报上生辰八字,他给吴仕祺算过命后,身家巨富的吴仕祺竟是个吝啬鬼,想赖他的算命钱,骂他信口雌黄算命不准,把他摔倒在地打得鼻青脸肿,这是以富欺贫为富不仁,求县太爷秉公断案为穷苦人申冤!
听瞎子如此瞎说,吴仕祺差点儿气炸了肺,吵吵嚷嚷跟他争执。
曾牧野皱了皱眉头,惊堂木一拍:“县衙大堂之上如此吵吵嚷嚷,成何体统?”
吴仕祺这才反应过来,赶忙向曾牧野告罪。
曾牧野向吴仕祺问道:“你是否给他报过你的生辰八字?”
“报过!”
曾牧野又问道:“瞎子是否给你算了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