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曲城时,明确告诉县衙一干人,曲城县令将从县衙现有官员中产生,要不了多久,绛州的任命文书便会到达曲城。
在沙清泉看来,自己的官职在曲城仅次于曾牧野,从现有官员中选取县令,自己肯定是不二人选。为了保险起见,沙清泉还专门去了一趟绛州城,少不得给刺史别驾长史等官员送了厚礼。
就在沙清泉眼巴巴瞅着县令位置的时候,王桥也打起了小算盘。他的官职虽然没有沙清泉高,可刺史大人临走的时候,并没说要按官职高低进行递补,说明自己还是有很大的机会。
为了此事,王桥专门去请教王书吏。
王书吏当头给王桥泼了一盆冷水:“省省吧,你没做县令的命!”
王桥很不服气:“沙清泉虽然比我资历老,可我也不是没机会!”
“沙清泉?”王书吏不屑地摇摇头,“他更没有这个命!”
“什么?”王桥听罢,大吃了一惊,“堂叔,您的意思是说,县令人选另有其人?”
王书吏上下打量着王桥:“刺史大人说县令要从曲城县衙官员中选拔,你以为曲城县衙官员只有你们俩个人?”
“您的意思是说卢小闲?”王桥狐疑道。
王书吏掷地有声:“没错,就是卢小闲,若我没猜错,曾牧野的下台,就是他幕后一手操作的!”
“不可能!”王桥断然摇头,“他从捕快做县尉才几天时间,县尉是九品,县令是七品,怎么也不会轮到他。”
王书吏毫不客气道:“在你看来,九品到七品是个天大的坎,可在人家看来,根本就不算什么,这就是你与他之间的区别!”
王桥不说话了,眉头紧皱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王书吏好言相劝:我早就说过,卢小闲不简单,让你与他搞好关系,你却偏偏不听,非要与他作对。他马上要做县令了,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!”
“回头?”王桥怒不可遏,“我回什么头,卢小闲凭什么做县令,他一个外乡人,真做了县令我也不会让他好过!”
说罢,王桥拂袖而去。
望着王桥的背影,王书吏不由叹了口气。
他太了解这个侄子了,虽然有些本事,但身陷其中迷了眼,昏了头。
尽管王书吏早就预料到,王桥肯定不会听劝,但他还是想试试。
卢小闲曾经许诺王书吏,会放过王桥一次。可放过王桥一次,他若依然执迷不悟,下一次呢?
王书吏陷入了沉思当中。
……
王书吏的眼光的确独到,仅仅三天后,绛州府的任命文书便到了,卢小闲被任命为曲城县令。
卢小闲又一次升官了。
新官上任三把火,卢小闲还没来得及烧火,已经有人给他点火了。
第一把火不是别人给他点的,正是王桥。
卢小闲被任命的第二天,六房书吏连带主薄王桥全部告了病假。
王桥这一手很绝,扣住了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