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后屋新买来的酒缸打酒,他要与岳夫好好喝几杯。
胡氏拿着酒坛来到后屋,酒缸又大又深,里面的酒仅有少半缸,胡氏个头小,只能将将酒坛放在地上,手持酒提趴在缸沿上打酒,打一提酒倒入酒坛中,再打一提酒倒入酒坛中。
虽说酒坛较大,但短时间内,打上来的酒是装不满酒坛的。
管毅宽有点等不及了,起身对岳父岳母说:“我到后屋看看去,怎么回事,打个酒这么费劲呀?”
“好!你快去看看吧!”岳父岳母也焦急地说。
来到后屋,管毅见胡氏正撅着屁股趴在酒缸沿上打酒,说时迟那时快,管毅顺势将胡氏推向缸中。
胡氏猝不及防,掉进了酒缸,还没来得及挣扎,便被管毅牢牢地摁在了缸中,不一会便不动弹了。
管毅察看胡氏确实已死,禁不住放声大哭,“唉呀!苦命的娘子呀!好日子刚刚开头,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,打个酒偏偏掉进酒缸里呢?”
岳父岳母听到女婿撕心裂肺的哭声,赶紧跑到后屋,见女儿打酒掉进酒缸里淹死了,女婿悲痛欲绝,岳父岳母也禁不住失声痛哭。
悲恸过后,岳父岳母认为,自己的女儿之死,纯属意外,怨不得谁。
于是,两人反过来劝阻女婿,节哀顺变,赶紧料理后事,入土为安吧!
事情都在按照管毅的计划进行,没有漏出任何蛛丝马迹。
管毅的计划是一石三鸟之计:既杀死袁吉报了家仇,又从不仁不义的管明禄那里得了田地,还彻底封住了娘子胡氏的嘴。
最后的赢家不是别人,只有管毅自己。
这件事惟有天知地知自己知,只要管毅自己嘴严,永远是个谜,权当未发生过。
为娘子胡氏发过丧之后,管毅匆匆忙忙又回了衙门。
……
袁吉的娘子刘丽姑,一直认为男人的死自己有责任,虽然男人生活上放荡,再有错也是自己的男人,但夜里回家来,不给丈夫敞门,就是为妻的不对了,想到此,难免伤心难过一阵子。
一日,是个暖和天,刘丽姑在自己的家门口做针线活,做累了,抬头直腰活动一下筋骨,猛然间,瞧见了门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,有一条男人的布腰带,心想这不就是自己男人上吊用的那根布腰带吗?
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,没人动它,还挂在树上。于是,赶忙起身向前到树下想把它摘下来。
摘下来之后,仔细一瞧,哎,不对呀!这不是自己男人的布腰带?
突然回想起来,自己男人入殓时,身上的布腰带扎得好好的呀!
怎么人要死,深更半夜上吊,还去借别人的布腰带上吊?
除非还有一个人在丈夫身边?那这个人是谁呢?
再说,就是有人在丈夫身边,人家也不会借给丈夫布腰带眼巴巴的瞅着他上吊而死啊?
一连串的疑问涌向刘丽姑的心头,这个事蹊跷……
刘丽姑想来想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