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是当初与卢小闲相识时随便编得,除了他们俩之外,没有人知道。
或许是勾起了曾经的回忆,李裹儿面色缓和了些,她淡淡道:“你若老老实实待在长安,我便放过你,你若再敢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,我会让你生不如死!”
说到这里,李裹儿的目光变得有些恶狠狠。
卢小闲愣了一愣,旋即笑了。
怪不得李裹儿着急死忙活地上门找茬,原来是为了此事。
看来自己对李显大打感情牌有了效果,既然李显对自己如此看重,那李裹儿所依仗的恩宠就要大打折扣了。
想到这里,卢小闲笑着道:“阿果,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,谁也别干涉谁,如何?”
“你……”李裹儿指着卢小闲,眼中快冒出火来了。
“看来你很生气?”卢小闲摇头晃脑道,“其实,我也很生气!”
“对了!”说到这里,卢小闲似乎想起了什么,他忽然问道,“不知你可听说过天子之怒和村夫之怒”
李裹儿愕然。
“你是当今天子御封的安乐公主,若发怒必有天子之气。我虽然只是个野蛮的村夫,可我也会发怒。天子之怒如何,我不十分明了,但这村夫之怒,我却可以告诉你!”
说话间,卢小闲脸上已经布满杀气。
李裹儿已经意识到了情况不妙,还没来得及动作,卢小闲像一头敏锐的猎豹一般,“嗖”的跃身而起,扳住了李裹儿的双肩,右膝猛地击在她的小腹上。
李裹儿“嗷”的一声,身子立刻向虾米一样弓了下去,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小腹,强忍疼痛抬起头来正欲说话,卢小闲却已转身从墙上抽出一支宝剑。
李裹儿刚一张嘴,剑尖便塞入了她的口中。
杀气愈发浓重,让李裹儿觉得透彻心肺。
“阿果,所谓村夫之怒,就是说发怒了会和你同归于尽!我敢,不知你敢不敢呢?”卢小闲目光坚定。
李裹儿的舌尖上抵着宝剑,连呼吸都觉得困难,还哪能说得出说话,只能惊恐地望着卢小闲。
卢小闲竟然敢用剑指着大唐第一公主,难道真是疯了吗?
虽然李裹儿满肚子的疑惑,但看着明晃晃的宝剑,却连动也不敢动。
两人就这么相持着。
就在这时,远远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,卢小闲脸上露出了笑意:这是海叔给自己的信号。
“我是从来不打女人的,今天全是你逼我的!”说到这里,卢小闲微微一笑道,“你心里或许觉得很不服气,那这样吧,我给你一个机会!”
说罢,卢小闲反转宝剑,捏着剑尖,将剑柄递到李裹儿面前。
李裹儿不知卢小闲何意,哪敢动弹半分。
“拿着!”卢小闲冷声道。
话音刚落,那股让人骨寒毛竖的杀气又散发开来。
李裹儿兢兢战战接过宝剑,卢小闲顺势将前胸抵在剑尖上,然后死死地盯着李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