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说,居奇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,涉世未深血气方刚,很容易头脑发热,卢小闲多少对他还有些不放心,所以才会多叮咛几句。
……
夜晚,晚风轻拂,天空并非纯黑色,黑暗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,一直伸向苍穹之外。在这样的晚上,喝酒聊天是一件惬意的事情。
天籁客栈后跨院一间屋子里,卢小闲与仇恨水相对而坐。
瞅着满桌的酒菜,卢小闲摸了摸下巴:“你就这么确定,我一定会来?”
“当然!”仇恨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,“我不仅确定你一定会来,而且还可以断定,你已经派人四处打探我的消息了!”
卢小闲无语。
与聪明人打交道,有的时候让人很省心,有的时候却让人很头疼。
仇恨水给卢小闲面前的杯中斟满了酒,笑着问道:“当年亲眼目睹了定国公的海量,今日可否与仇某痛饮一回?”
“我不与你痛饮!”卢小闲摇摇头,毫不犹豫便拒绝了,“不瞒你说,这酒我不喝不下去!”
仇恨水赞许道:“定国公果真是性情中人,若换作我,我也喝不下去!不过,仇某既然诚心邀请定国公赴宴,自然不会让定国公失望!”
说到这里,仇恨水将自己的杯中也斟满酒,将酒壶放在一旁,望着卢小闲大大方方道:“定国公有何疑惑,尽管问来,仇某保证知无不言!”
“真的?”卢小闲怀疑地打量着仇恨水,“那我就不客气了!”
“请!”
“你我都很清楚,大唐与吐蕃交恶不是一天两天了,金城公主虽然嫁到了吐蕃,但将来必有一战。西域是大唐的势力,你非要来插一手,恐怕这场酒喝罢,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。”
仇恨水听了,却不以为然道:“没错,大唐与吐蕃是敌人,我们也是敌对关系,可敌对双方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性!”
“合作?”卢小闲霍地起身道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在背后扶持阿史那都担,四处收拢本突厥旧部,搅的我大唐安西四镇人心惶惶,这样的情况下你还与我谈合作,亏你说得出口。”
仇恨水淡然道:“大唐要开拓疆域,难道吐蕃就不需要了吗?安西四镇原本就是大唐从突厥手里夺来的,吐蕃为何就不能再从大唐手中夺过来?没错,我们是在背后扶持阿史那都担,可大唐不同样是在扶持阿史那献吗?难道大唐能做的事情,吐蕃就不能做,有这样的道理吗?”
仇恨水的话让卢小闲听了很不舒服,却无从反驳。没错,不管是大唐还是吐蕃,都要考虑怎么样才能让本国利益最大化。
仇恨水微微一笑道:“大唐有大唐的策略,吐蕃有吐蕃的想法,我与定国公各为其主,斗来斗去只有输赢之分,没有谁对谁错之说。今日请定国公前来,仇某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卢小闲眉头微挑。
“大唐与吐蕃是兄弟之争,可大食人就不一样了。无论对吐蕃还是大唐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