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问题吗?”卢小闲紧张地问道。
“定国公,你出了一个败招呀,恐怕宏德法师性命不保了!”
“此话怎讲?”卢小闲迷惑不解。
仇恨水沉声道:“若我没猜错,无论论法输赢与否,大食人都会强行让昭武百姓改信大食教,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在意是输是赢,定国公这么做,只是白白坏了宏德法师一条性命,他们肯定会拿宏德法师开刀,杀一儆百!”
卢小闲瞪大了眼睛:“他们会不守承诺,做出如此无耻之事来?”
“定国公,你对大食人不了解,他偿向来都是通过武力征服来传播大食教,波斯国就是例子。”说到这里,仇恨水显出憎恶的表情,“大食人征服波斯国后,从左边杀过去,又从右边杀过来,大肆烧杀抢掠,摧毁波斯教庙宇,强迫波斯子民接受大食教。被征服的子民要么接受大食教,要么只有死亡一途。相比而言,屈底波在这方面宽容的多,被征服的昭武九国子民,只要交纳人丁税就可以依然信仰佛教。但据我所知,新继任的大食国哈里发对屈底波的这种做法颇为不满,这种情形不会维持多长时间,所以说……”
仇恨水没有再说下去,卢小闲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,心情陡然变得沉重起来。
虽然卢小闲不愿意相信,但仇恨水的分析的确有道理,这也就印证了苏伽为何那么胸有成竹,原来他心中早就有了底。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,让宏德主持遇害,卢小闲心中肯定会内疚不已。
想到这里,卢小闲哪还有心思饮酒,他要赶紧回大佛寺去,劝说宏德法师放弃这次论法。
仇恨水猜出卢小闲的心思,他叹了口气道:“定国公,这事估计已经无法改变了,就算你劝宏德法师,他也不会放弃!”
“为什么?”卢小闲惊异地问道。
仇恨水言之凿凿道:“因为他是一代高僧,必然会抱着‘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’的心思,慷慨赴死!”
卢小闲无语了。
仇恨水分析的一点都没错,宏德法师在西域这么多年,不可能没有听过大食人的恶行,在他做出论法决定的那一刻,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“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的,定国公大可不必自责!”仇恨水安慰着卢小闲,话音一转又道,“仇某替定国公解了惑,不知定国公可不可以也帮我一个忙?”
“仇堂主请讲!”卢小闲心不在焉道。
仇恨水突然问道:“定国公是如何认识黑蝎子的?”
“啊?”卢小闲没想到仇恨水竟然会问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,皱了皱眉头道,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黑蝎子与我有些渊源,我想证实一件事情!”仇恨水怅然道。
“既然她与你有渊源,那你问我做甚,直接去问她就行了!”说到这里,卢小闲疑惑道:“莫非你不认识她?”
“不认识!”仇恨水摇摇头道,“定国公只管告诉我,你是如何认识她的,至于我们的渊源,待会我定当如实告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