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,才好因材施教……”
“还要考?那日虎丘诗会上,阁老不是考过你了吗?”这个问题流云可是没想过,不过,听易哥哥这么一说,她便想起前世入学时都要进行摸底考试,想来是一样的道理。可是,现在准备也来不及了呀!眼看都到杜府了,不管了,船到桥头自然直,不直也得把它撞直来了。
“那可不一样,那诗会,我只当是凑趣,大人们也就看看,哪些学子才思敏捷,是可塑之才,但拜师是大事,对学生而言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对老师而言,你收了这个学生就要尽心尽力,传授毕生所学,我们说,学要得法,其实教也同样需要方法,而不管用什么方法,首要一件事,就是要了解学生的底,这叫有的放矢……”明易滔滔不绝的说着。
流云翻了个白眼,易哥哥要是搁在现代,八成会成为教育学专家,说起来一套一套的。
说话间,杜府到了。明易扶流云下了马车,只见杜府门口还停了三顶轿子,流云心想:今天杜府好热闹啊!难道说,阁老大人收了好几个学生,都赶在今日拜师?”
傅文柏也驻足盯着那三顶轿子看,流云走了过去,问道:“爹,你认得这轿子?”
傅文柏指着最末一顶轿子皱眉道:“那是郑副使家的轿子。”
“他来做什么?难道也想让阁老收那个草包为生?”明易立即反感道。
“不可能。”傅文柏简单而明了的回答,除非杜阁老发疯了,不然,绝不可能。
“爹,那咱们还进不进去?”流云扯了扯爹的衣袖。
进去,当然要进去,不过他在想,还有两顶轿子是谁的呢?傅文柏思忖着。
“云妹妹,呆会儿进了门,你可别再叫爹了,要叫叔父,别忘了你的名字是乔雨,是我的堂弟。”明易细心的嘱咐道。
流云清甜一笑:“知道了堂兄,你也别忘了,这里只有你的乔雨堂弟,没有云妹妹。”
明易捏了捏她的腮帮子,笑嗔道:“你个小鬼头,真是一分便宜也不让的。”
“堂兄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你提醒我,我提醒你,咱们相互提醒,为的是,学业顺利,说什么占便宜呢!男子汉大丈夫,胸襟啊胸襟……”流云捶了捶明易的胸口教训道,能跟她论理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!
明易明知被流云占了便宜去,偏生她说话总是滴水不漏,道理十足,黑的也能说成白的,这嘴皮子上的功夫,他是自叹不如,只好讪讪一笑,胸襟,气度……反正他这个做哥哥的都已经让了她这么多年了。
“好了,说不过你,我这就去敲门。”明易淡然一笑,掏出名帖,前去扣门。很快就有家丁来开门,见了明易递上的名帖,立时堆笑,作揖道:“原来是傅大人和傅公子,我家老爷正等着你们,请随我来。”
三人跟了进去,小李子捧了礼盒走在最后。杜府没有傅府气派,却也清幽雅致,那一簇簇丁香,一丛丛杜鹃,一杆杆翠竹……流云最喜欢的是院廊前那几株芭蕉,蕉叶滴翠,慵懒的舒展着,中间冒出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