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诚。”流云轻笑。
“你是在讽刺本宫虚伪?”他的眸光冷了冷。
“那是殿下自己说的,流云没有这样说。”流云不甘示弱。
“本宫现在就可以要了你。”他威胁道。
流云静静道:“殿下若是强要,流云自是不能抗拒,流云也不是那种要死要活的人,但是殿下在流云心目中的形象就全然颠覆了。”
“哦?本宫在你心目中是何形象?”他本想说他才不在乎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,却如何说不出口,该死的,他居然是在乎的。
“阁老和萧大人已经把傅家这次遭遇不幸的个中缘由与流云道明,流云一直认为,能让我爹效忠的人,一定是位明君,所以,流云对太子殿下一直怀着敬仰之情。我虽女子,却也想助殿下,而不是想以色事君。”流云定定说道。
龙昊天先是在心里将那两个老家伙暗骂了一顿,如何跟流云说那些?后听又她说,想助他,不觉哑然失笑,她虽有些聪明才智,但终究是女子,有何能耐助他?
“你想助本宫,如何相助?”他讥诮道。
“‘正气路广,欲情道狭。’这便是流云想助殿下说的第一句话。”流云温然道。
龙昊天心中微凛,好一句“正气路广,欲情道狭”她是在警醒他勿要让****支配了心智,一不留神陷入泥潭。
“殿下说傅家一事不宜操之过急,说明殿下如今并无妙法救傅家,更无妙法立自身,自古成王败寇,殿下应将所有心思放在成就千秋大业,而非纠葛儿女私情,当然殿下与流云谈不上有儿女私情,不过是太殿下对故人的一点念想而已,然别人未必会这么认为,且流云身为罪臣之女。寄居太子府已是十分不妥,若是再与殿下有什么纠葛,传将出去,只怕会毁了殿下清誉,况且,流云与太子妃情同姐妹,又见殿下与太子妃情深意笃,鸾凤和鸣,流云不愿做让太子妃伤心难过之事,殿下,所以。流云才会急于离开太子府,流云是不想殿下清誉有损……”流云一番话说的真挚,这一刻全然将傅家的生死抛诸脑后,什么谨清王,什么十日之限,统统抛开,一派求仁得仁的心态,从来没有这样明了,豁然开朗似的,他若是失败了,那么死的不仅是傅家,还有阁老,还有萧大人……只有他成功了,傅家说不定还会有希望。
龙昊天失神的望着正气凛然的她,他一直在怀疑她,而她却是怀着这样一颗心,坦荡而真挚,细腻而缜密。突然觉得惭愧,连那些情不自禁之举,自认为是莫大恩赐之举都成了亵渎。确实,他不该留她,更不该有那些想法,可是……
“流云,本宫乏了。”他躺下,一手横搁在额头,双目空洞的望着屋顶上描金退红的花色,虽然这么些年一直有很多人在支持他,也因为如此,将他推上了一条不归路,或者说,从他被立为太子的那日起,他就没有了退路,必须一步一小心,一步一惊心的往前走,退一步,粉身碎骨的不仅是他,还有在他的身后许许多多的人……人人看他风光无限。可有谁知道他的艰辛,困苦,心的累,谁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