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卫国是个标准的胆小型买卖人,他是想赚钱,但又不想摊上什么大事儿,所以他坐在出租房里一直劝着小泽。但俩人聊了半天也没达成共识,因为后者一再坚持,这响儿买了,那就得用上。
劝阻无果后,卢卫国就离开了出租房,并且心里一直觉得小泽太年轻,办事儿太冲动,总讲江湖那一套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的理论。
可未来几个月后,卢卫国才彻底明白过来,沈天泽在王一山的这个事儿上,就从来没有过什么冲动,而是有着极强的目的性!他可能替小吉报仇这事儿,只是顺手的,而小泽真正有兴趣的,或许就是这充满暴利的奶线!
枪不是不能响儿,而是响的得有用,得有价值!
这是九哥教会小泽的“生存之道”!
……
一天后,赤f奥雅牧场,十几台由通l某奶制品厂开过来的小型箱货车,在装完成桶的鲜奶后,就准备返程往通l走。但车队刚刚在路上行驶了不到二十公里,一台银灰色的面包车就横着拦在了路上。
“哗啦!”
车门被推开,曹猛叼着烟走下去,摆手就示意领头车辆降下车窗。
“哥们,怎么回事儿啊,为啥拿车拦路啊?”领头车内的副驾驶位上,一个青年探头喊了一句。
“你们给谁交奶线的钱?”曹猛话语简洁的问道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儿,我就问问,你们给谁交奶线的钱!”曹猛再次重复了一句。
“王一山啊,王总!”押车的青年皱眉回了一句。
“你给交奶线的人打电话,就说车在半道被劫了,有人要收奶线的费用,你不知道咋解决!”曹猛摆手回了一句。
押车青年闻声愣了半天后,才笑着回了一句:“哥们,你没闹吧,你这面包车里还能装一百人啊?什么队形啊,就要收线钱?!”
“踏!”
话音落,乔帅拎着一把***,下车挑着眉毛骂了一句:“我们就他妈俩人!怎么的,下来谈谈呐?”
押车青年看见刀后,顿时没敢吭声。
“来,你下来,我告诉告诉你咱是怎么收费的!”乔帅作势就要拽开车门,往下薅押车青年。
“啪!”
曹猛伸手拦了一下:“别嘚瑟,你泽哥不让动弹跑线的!”
“赶紧打电话!”乔帅指着押车青年喊了一句。
“行行,我打!”押车青年没敢再多说别的话,因为他就负责送货,根本也惹不起抢线的这帮人,所以拿着工作手机,就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喂?”
“我们是通l福和奶业的,路上有人要收奶线钱,你看咋整?!”押车青年直言问道。
“收奶线钱?你没告诉他们,这是王一山的线吗?”
“我说了,不好使!”
“……哎呀我艹尼玛的!”对方骂了一句后,咬牙就回应道:“你们都在那儿别动,我马上过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