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度了。
泰尔斯轻轻捏拳,又一个疑问浮上心头。
“那你呢?”
姬妮微微一怔。
“我?”
泰尔斯抬起头,深吸一口气,露出担忧的神色:“对,你呢,姬妮女士?”
“在马车上的时候……”
泰尔斯看着姬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咬着牙道:“我注意到了你的异常……”
“为什么,在面对那些刺客的时候,你会……那么反常?”
泰尔斯看见,一贯来冷静自信的姬妮,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微微一颤。
像是想起了什么最可怕的回忆。
泰尔斯怔怔地看着她。
宫廷女官的脸庞扭曲起来,似乎在颤抖和苍白中挣扎。
泰尔斯皱起眉头。
几秒后,姬妮叹出了一口气,放下所有的脸色,回复了那个冷漠女官的样子。
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。
这个小鬼。
姬妮淡淡地看着眼前满脸疑惑的泰尔斯。
真敏感。
女官轻哼了一声,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口气,脸上却多了疲惫和苦涩。
“我让仆人准备了热水和早餐,先把自己打理一下吧,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一样。
她在刻意回避。
泰尔斯皱起眉头。
可姬妮严肃地望了他一眼,仿佛在警告。
泰尔斯只得耸了耸肩:“好吧,那么……等等。”
“仆人?”泰尔斯愣了一下,连忙转头四望这个看起来像棺材多于像卧室的房间:“所以,我们这是在……”
姬妮疲惫地点点头:
“对,你在永星城最大、最重要的建筑里。”
“历代星辰至高国王的王宫。”
姬妮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词:
“复兴宫。”
泰尔斯张开大嘴,想起自己昨晚看到的那个大金字塔型建筑——难怪位置这么高。
他随即蹙起眉头,张望着周围的一切。
斑驳的墙壁,灰暗的色泽,昏黑的采光,寒冷的温度,坚硬的石板,粗糙的地面,狭小的房间——跟闵迪思厅比起来,这里就像贫民窟似的。
姬妮看出了泰尔斯的眼神。
“怎么,不习惯?”她抱起双臂,饶有兴趣地看着泰尔斯的表情。
“不,不是。”泰尔斯连忙摆摆手,还摇了摇头。
他想说点什么,但终究只是叹出一口气,低下头来。
事实上,他想说,这是他二十几天来,睡得最踏实的一晚。
坚硬冰冷的床铺,粗糙不平的地板,让泰尔斯重新找回了,闵迪思厅的软床罗被所不能给予的安全感。
原来……泰尔斯悲哀地发现……自己睡得最好的时候,竟是在艰苦恶劣的废屋里,当乞儿的那四年。
但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