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巷道后只剩下了两个呼吸。
一个沉稳,厚重,微微喘息。
一个恐慌,惶急,频率急促。
即使把狱河之罪的能力催发到最大,他也听不见其他活物的呼吸。
只剩……两个人?
泰尔斯惊愕地合上嘴巴。
几秒钟后。
许久没响起的那个粗鲁男音,伴随着一声闷哼,重新传来:
“哼,该死的异能者,自以为有点手段就耍起横来了——啊,真疼。”
一道嗤声,像是刀刃被拔出了血肉。
啷当——金属落地的声音。
随着这道声响,墙后的另一个呼吸声,更加急促不稳。
“你,你,你,格,格,格里沃老,老,老大,我,我,我,我不是……”
这道声音在颤抖。
作为回应,格里沃的淡淡冷笑传来:“哼,十几个人。”
“连个轮椅上的落单残废都干不过。”
“真替你们觉得羞耻。”
泰尔斯紧紧地皱起眉头:搞什么?
一打十几个,还有异能者,居然都……
那个仅剩的哭腔,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嘿。”
但格里沃接下来的话让他呼吸一滞:
“你很走运,小个子,我需要个舌头去传话……”
那个颤抖声音的主人似乎是想通了这句话的意思,顿时缓了一缓。
下一秒,他连忙出声,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:“当,当然!格里沃老大,你说,无论什么话我都……”
“哼。”格里沃的一声冷哼,把幸存者那带着讨好和颤抖的声音都逼了回去。
在摄人心神的寂静里,听着墙角的泰尔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。
很显然,墙后的人是危险角色。
“听好了,渣滓们。”
格里沃粗犷难听的嗓音缓缓响起:“你们以为靠着威胁和暴力,就能逼我服软?”
“要知道,乌拉德用了十几年,手段尽出,最后连黑沙领的军用强弩都拉来了,但他还是没能搞死老子……”
格里沃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狰狞感:“哼,别说少了腿和眼了……”
“哪怕老子口不能言,目不能视,四肢腐烂,从此瘫痪,”这个粗鲁的战士声音低沉,却字字如铁:“也能咬着牙从床上蹦起来,把你们一个个……”
“嚼成碎片。”
啪!
墙后响起惊叫声。
泰尔斯感觉得到:那个幸存者被格里沃一把提了起来。
“你们觉得陨星者在城里横冲直撞,发起疯来很恐怖?哈,”粗鲁男人的声音听着越来越恐怖:
“等你们把格里沃惹毛的时候,你们就会知道……”
“那个只懂砍头的死人脸,是多么的温柔斯文。”
泰尔斯听见,那个恐惧无比的呼吸,带上了上下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