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质?
约德尔。
还有快绳。
哪怕是其他两人。
泰尔斯脸色挣扎,努力不去看萨克埃尔狐疑的表情。
他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。
“这不可能,”王子艰难地开口,却发觉自己一筹莫展:
“萨克埃尔有自己的尊严和选择。”
“我不觉得他会愿意喝下你的迷药……”
钎子很快打断了他。
“那我们就退而求次,”刺客首领笑眯眯地道:
“我这人很好说话的。”
钎子有意无意地扬了扬手上的金属球:
“殿下,不如您来喝下迷药吧,然后为了您的安睡,让您的骑士有多远走多远?”
泰尔斯先是一怔,继而心中不忿。
萨克埃尔轻哼一声,嘴角露出冷笑:
“你还真敢说。”
钎子礼貌地眨眨眼,丝毫不见方才被刑罚骑士逼得手足无措孤注一掷的狼狈。
泰尔斯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
他突然觉得,钎子身后的火把是那么刺眼。
怎么办。
出路在哪里?
“你确信?”
泰尔斯苦涩地道:“现在放手,你们还有机会逃走。”
钎子噗嗤一声笑了。
“您的决断,殿下,”他完全没有理会泰尔斯的话,而是自顾自地耸肩:
“或者我们可以先来点开胃小菜?”
“就让我们来测试一下,您的仁厚之心,能到哪一步?”
开胃小菜?
泰尔斯皱起眉头,心中冒出不祥的感觉。
只见钎子握着匕首,走到玛丽娜身边,锋刃紧紧贴住她的颈部血管,逼得她抬头后仰。
“安分点,女士,”钎子站到玛丽娜的身后,狞笑道:
“划破脸蛋就不好看了。”
正准备挣扎的玛丽娜脸色一白。
泰尔斯的表情越发难看。
萨克埃尔旁观着泰尔斯的脸色,似乎懂得了什么,若有所思。
“从仇人开始,怎么样?”
钎子冷笑着,远远盯住泰尔斯:“我会割开她的血管,权当提醒您做决定的时钟。”
“然后依次是陌生人、属下,侍卫?”
钎子的每一个字,都让泰尔斯越发难受,越发愤怒。
冷静,泰尔斯。
冷静下来!
在他不可不谓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中,都只有自己被人用刀顶着脖子的场景。
被人用他人的性命要挟……
这还真是第一次。
泰尔斯抿紧嘴唇,讽刺地自嘲着。
只觉得内心无比压抑。
“萨克埃尔,”他艰难地开口:
“你能……”
但萨克埃尔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,只是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