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睡了一天一夜。”
所以我们回来了。
一天一夜……
有那么久?
泰尔斯感激地接过水杯,浇灌着仿佛干烧起来的嗓子。
约德尔一边看着他喝水,一边抓住床边的一束绳子,轻轻一拉。
“叮铃铃……”
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铃铛响声。
“医生说过,你需要进食。”在泰尔斯疑惑的目光下,约德尔简单地解释道。
还不等泰尔斯反应过来,门外就隐约传来争吵与脚步声。
“铃,铃,那是铃!”
“俺发誓听见铃响了!菲利希亚说过那是老爷们叫床……咳咳,叫仆人起床的方式……不,俺觉得这不是闹鬼……好吧,胆小鬼,我自己去!”
话语与脚步的主人显然很匆忙,途中还能听见不少意外而慌乱的碰撞声。
“砰!”
下一刻,随着房门被猛地撞开,约德尔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。
靠在床上的泰尔斯眯起眼睛,看着匆忙撞进门来,狼狈地维持平衡的男人。
这是个……士兵,穿戴还有些眼熟。
“你是……”
泰尔斯放下空水杯,疑惑道。
士兵好不容易维持住了平衡,在看到泰尔斯时面色遽然一变,先惊后喜。
“俺了个大草,泥性了!”
“泥终于性了!”
士兵操着一口浓重的西荒腔调,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马上狠狠咳嗽了几声,下意识地立正站好,换成传令兵特有的,较为标准的西陆通用语。
“我是说,尊贵英俊的殿下,看到您性了,我们刃牙营地上下都要感动死了!”
泰尔斯努力挤出的微笑一僵。
颇有些激动的士兵死死瞪着床上虚弱的泰尔斯,生怕漏了一眼似的,同时既生硬又机械地说出一长串话:
“咳咳,有您的淋漓——额,是淋漓还是莅临来着——我们那个,缝逼生辉……”
士兵说一句就低头一次,他的脸色随着偶尔露出的蹩脚修辞来回变幻,还伴着时不时的结巴:
“总之我们一定努力为王国守好边疆,看好荒漠,操好兽人,请陛下放心……糟糕,这好像是最后一段,咳咳……”
“那个,我和我的小队很荣幸得到您……我是说搞到您,不,是接到您……”
泰尔斯狠狠咳嗽了一声,打断了他错漏百出的欢迎辞。
“好的,谢谢你,士兵,我领会到你的热情了,”泰尔斯虚弱地指了指士兵的腰侧:
“剩下的稿子就不用再念了。”
士兵脸色一红,尴尬地把举到腰侧的那张写满字迹和图画的“小抄”塞进裤带里:
“那个,我们负责写信的书记官半个月前挂了……”
“这里只有你一个?”泰尔斯看了看门外,只看到一片昏暗的灯光。
正在尴尬的士兵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