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手课纲一手粉笔,发愁起怎么在小半课时里讲掉今天的内容。
“是啊。”
泰尔斯看着纸上的图形和数字,叹息道:
“真是令人惊叹,这样的数学知识,居然是数百年前,一位传统而虔诚的神学家最先发明的。”
胡里奥眼前一亮:
“在‘胡狼’苏美三世时期,‘圣利雪’可不仅仅是神学家,他在数学上的造诣丝毫不亚于他的神性知识与哲学思辨。”
“而您刚刚所用到的,以几何坐标系,表达数字变化速率的方法,就是他为解决城市庆典后的人群疏散问题而得的,收录在《拱海城悟道集》里。”
胡里奥的笑容很激动,介绍“圣利雪”的同时,为王子居然对这份多少贵族都嗤之以鼻的冷门知识感兴趣而开心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联想起前几日的神学课,泰尔斯不禁感叹:
“落日教会啊,以神为至高的宗教,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才,真是有趣。”
胡里奥点点头,但他的表情随即一顿,似乎为某事犹豫起来:
“殿下,这也许有些僭越,但,但我知道您开始上神,神学课了……”
泰尔斯抬起眉毛:
“你知道?”
胡里奥学士耸了耸肩,压低声音。
“我想,你应该,那个,跟教会打好关系,有些时候嘛,就,不妨无视一些小小的理念冲突,能省下很多的麻烦……”
这倒是稀奇事儿。
泰尔斯挪了挪屁股,靠上椅背,饶有兴趣。
“怎么说?”
要知道,文法课的博纳学士作风老派,慢条斯理,偏偏时常语出惊人,噎死几个泰尔斯都不偿命(“殿下哟,您,您这么,这么急着下,下课,是,是要,要去约,约……约会吗?”)。
基尔伯特在历史课上则顺带担起了政治课的觉悟,明明是急赶慢赶的“王室装逼知识”恶补课,却每每在关键历史事件上敌不住外交大臣的个人感想,洋洋洒洒一节课就过去了,致使进度严重拖后(“啊,殿下,美妙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,今天不妨加一节课时?”)。
自然课上的蒙顿勋爵则是满头大汗与尴尬微笑的代名词,上课目标早已从起初宏伟壮阔的“代君广开天下目,劝主尽览世间风”调整为“殿下的这个问题哟你先猜猜看嘛”。
至于乌赫兰大师的艺术课,天可怜见,泰尔斯总在他的悠扬琴声与梭梭画笔下睡得深沉迷离,香甜满足,所以他算是拯救星湖公爵不因缺少睡眠而英年早夭的王国英雄。
可是,数学老师胡里奥?
虽为正统的学士,但他的拙口讷言与灵机巧算反差鲜明,直楞质朴又跟不通世故相得益彰,每每让泰尔斯怀疑他是怎么混上这份名利双收的肥差的(当然,后来泰尔斯知道了胡里奥的岳丈曾是财税厅的某位大人物,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后者每每能拿出清楚明晰的财政报表)。
但要他在课上说出“建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