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处落回到低处。”
“但如果你三维立体地——我是说,动动高贵的屁股,攀登到历史的更高处,再向下俯视。”
泰尔斯缓缓道:
“也许你会发现:在这个角度上,在无数因素下,在不为人知的细节中……”
“历史都一直在前进,做出新的选择。”
“从不原地打转。”
詹恩皱起眉,思索了很久。
就在泰尔斯叹了口气,要接下去的时候,詹恩突然开口:
“就像海上的波浪?”
“平视时忽高忽低,纵观则时起时落,其实却永远在前行的波浪?”
波浪。
泰尔斯先是讶然,随后笑了。
“不错。”
他本来准备说烂大街的“螺旋上升”,但是既然对方的觉悟这么高……
泰尔斯靠上座位,默默看着台阶上的国王与公爵,以及下方的各色宾客。
“国王也,好封臣也罢,在一上一下一去一回之外,历史上,他们的每一次斗争,每一回交替,每一次碰撞,也许都会有新的火花。”
泰尔斯的话越发清晰:
“从古沙文崛起到诸王分治,从城邦并立到帝国征服,从群雄并起到最终帝国,再从终结之战到星辰建立,从复兴王分封到贤君改革——太阳底下,每一件都是新鲜事儿。
他想起老乌鸦,略有感慨。
詹恩细细思索着泰尔斯的话:
“历史如波浪前进,而我们就像波浪上的小舟,大多时候随波逐流,偶尔也能乘风破浪?”
泰尔斯顿了一下。
“波浪上的小舟,很有趣的说法。”
“但很可惜,我想,这比喻既自以为是,又妄自菲薄。”
面对这矛盾的回答,詹恩向他投来一个不解的眼神。
泰尔斯转过头,笑了。
“我想,我们是水,更是波浪。”
泰尔斯的表情无比认真:
“我们,就是历史本身。”
詹恩脸色微变。
这一次,他回过头去,沉默良久。
不远处,忙了一个晚上的马略斯和从外头回来的哥洛佛刚刚碰头:
“还是什么都没有?”
哥洛佛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,一边戴上手套,一边摇了摇头:
“没有。”
“客人们进场前都经过仔细的搜查,在礼物库房里也没发现能充当武器或毒药的东西。”
“今晚接近过陛下和几位公爵的客人——那可是近百人——都清查过,全是有身份的人,没有冒名顶替,没有可疑之处,至少没有特别可疑。”
马略斯的脸色越来越紧。
“厅外,警戒官们封了一个晚上的路,一无所获。”
“厅内,王室卫队——无论是复兴宫的还是我们——也紧盯了几个小时,没有发现刺客。”
“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