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安克突然回身挺剑,剑尖敏锐地指向一个想寻机偷袭的卫兵。
把后者和他的效仿者们,逼回了安全距离。
“这太荒谬了,”老男爵的辩解声很是尖利:
“难不成我就笃定了他会吃败仗?难不成我还早知道兽人们会袭营……”
泰尔斯心中一动。
笃定了会吃败仗……
早知道兽人袭营……
星湖公爵狠狠皱眉:
不巧,这两点,还真的有人知道。
而多伊尔家族……
泰尔斯下意识地瞥了身边的多伊尔一眼:是王室直属的封臣中至高一阶,璨星七侍。
显然,安克也对男爵的话不满意。
“别再装蒜了!我知道得一清二楚!”
挟持者抬起头,当着厅中的客人高声道:
“老蠹虫,你老早以前就把魔爪伸进了西荒,伸进了我们鸦啼镇!”
“我们两家份属两地,却接壤相邻。多年来,你借着地缘优势,威逼利诱,巧取豪夺,连通我父亲手底下的某些封臣败类以及鸦啼镇里的贪官污吏,暗中串谋,不轨多时。”
安克愤恨道:
“那些败类瞒着我父亲向你投诚,非法转租佃户人口,私划土地瞒报税务,让鸦啼镇的田地劳力为你耕作生产。”
“而你们上下其手,偷天换日,就连从镜河到鸦啼镇,横跨中央西荒的运输通路都早早修好了。”
老多伊尔想要辩解,但是安克的手劲显然越来越大,让他连眼睛都闭上了,只能痛苦地呻吟。
“于是,我父亲只能看见他的领地日渐枯竭,收成日减,愈加困顿……”
听到这里,老男爵再疼也忍不住了:
“我跟他们租赁土地,你情我愿,你父亲都知道的……”
可安克再度怒吼:
“知道个屁!”
他的剑刃紧贴男爵的脖颈:
“你是想现在就下去跟他对质吗?”
客人们齐声惊呼。
眼见场面失控,戈德温伯爵立刻打断对方:
“拜拉尔先生!”
他严肃地道:
“无凭无据,你不能这么武断地指责多伊尔男爵,更何况动用私刑……”
安克闻言冷笑一声:
“凭据?”
挟持者冷笑着,过了几秒钟,终于把短剑撤离老多伊尔的颈动脉。
“多伊尔,你的封地,今年粮产大丰收,对么?甚至到了出口外销的地步?”
老男爵犹豫了一下。
安克愤怒地赏了老多伊尔一巴掌:
“说啊!”
吃痛的多伊尔男爵连忙开口:
“丰,丰,丰年嘛……”
“丰年?”安克怒极反笑:
“但是不止今年!”
他咬牙切齿,看向旁观者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