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着什么,但泰尔斯没有听清。
安克下意识地左右回顾,在宴会众人的议论声里略显迷茫。
直到他重新看向公爵,向后者投来不甘与质问的目光。
“谋杀。”
安克盯着泰尔斯,走神了一刹那。
“谋杀?公道?”
他咬紧牙齿,声音颤抖:
“不,泰尔斯殿下,不。”
“我父亲紧紧怀抱着他的武器,怀抱着对祖先与血脉的歉疚,死在病床上,死在世传的土地里,而我甚至没有时间去为他下葬,就要千里迢迢四处奔波,直到今天,才能站在您的面前。”
他嘶吼道:
“那才是谋杀!”
“他的公道又在哪里?”
他的剑下,多伊尔男爵颤巍巍地插嘴:
“我什么都没做,你父亲是自己病死的……”
安克猛地扭头,把男爵的话吓回肚子里:
“在你夺走他的一切之后!”
“在你利用商人的卑劣手段,”安克声嘶力竭。
“把他逼得无路可走之后!”
泰尔斯向下伸手,止住马略斯要派人把自己拉回队伍的举动。
安克怒吼道:
“诸位,你们睁眼看看,这样的圈套与羞辱,与谋杀何异!”
人群炸开了锅。
议论声越发杂乱,讨论的焦点却各自不一。
多伊尔男爵瑟瑟发抖,眼见情势不利,他挣扎着努力发声:
“你父亲没钱,我就出借,他抵押土地,我就收下……”
d.d则紧张得目不转睛,在哥洛佛的束缚下看着他的父亲自辩:
“你们的子民没活儿干,没饭吃,我就雇劳役,发工钱,这有什么错?”
“这是领主们再正常不过的操作,你该睁眼看看,多少年了……”
老多伊尔闭上眼,努力不去看那柄让他恐惧的剑:
“整个王国,从中央到刀锋,无论东海还是南岸……”
“哪里不是这样的?”
此言一出,人群一片喧哗。
戈德温伯爵努力维持秩序,却收效甚微。
泰尔斯狠狠皱眉。
而捏着男爵小命的安克只有怒火更甚:
“该死的,西荒不是!”
他的吼声震动整个闵迪思厅:
“生我养我的鸦啼镇,更不是!”
宾客们的嘈杂越来越大,卫兵们不得不越发努力,把越站越近的人重新隔开。
直到远处的公爵席次上,廓斯德·南垂斯特睁开他锐利无比的独眼。
“崖地也不是。”
他看向戴着镣铐,在王室卫队的严防死守下,依然在自斟自饮,显然心情不错的瓦尔·亚伦德:
“还有北境。”
独眼龙公爵长声叹息,话语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:
“在以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