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物的本能,盲目向前,冲动行事,到那之后再来后悔,然后装模作样地嘴硬,抹抹眼泪来一句‘必要的代价’,下次再接着犯蠢。”
“而你们管那叫牺牲?”
马略斯轻笑一声,抖了抖鞭子上的血迹。
“就像两枚可悲的棋子,下意识地走自己的步数。”
“直到殿下大发慈悲地把你们从必死的棋盘里捞起来——跟敌人的棋子一起。”
久久不言的泰尔斯猛地一抖。
他感觉到,不少人的视线转向了自己。
d.d和僵尸恍惚地呼吸着,仿佛这一刻,鞭刑的剧痛已经不能再影响他们。
“结果就是,你们不明不白的行为既有负自身,又危及使命,既有害同僚,又威胁大局。”
“两边都落不到好,哪里都一事无成。”
马略斯的目光中现出沉痛:
“简直愚蠢之极。”
风声呼啸,鞭影快闪。
啪!
嘶声痛呼中,两位受刑者的影子在地上拉出不定的形状。
“如果你们是冲锋的战士,是打仗的炮灰,是战场上的敢死队,那么我也许会给你们升职授勋,来激励部曲继续不惜命地送死,无论你们愿不愿意,都宣传一下‘牺牲’,”马略斯的声音随他的目光一同黯淡下来:
“但你们不是。”
马略斯看向每一个人,声重语寒:
“你们是王室卫队。”
“千年前,汝名——帝之禁卫。”
鞭风再响。
啪!
但这一次,多伊尔和哥洛佛只是硬气地吭哧一声,身影齐齐一抖,却没有倒下。
马略斯看着身边的帕特森默默地收起皮鞭,递给佩扎罗西,又看见托莱多疯狂地给他打眼色,示意数量够了。
“这样的你们,并不是在牺牲。”
“这样的你们,没有资格牺牲。”
守望人淡淡地道。
“我累了,你的最后一鞭留着,”他转过身,把皮鞭递给卡朋:
“多伊尔护卫官。”
话音刚落,硬挺着的两人泄掉最后一口气,直挺挺地倒下。
唯有鲜血淋漓的背部还留在空气中,讲述之前的故事。
卫队里爆出小小的骚动,像是许许多多人齐齐松了一口气。
后勤官史陀叹息着,挥了挥手,早有准备的几人齐齐赶上,担架,消毒,清洁,上药,绷带,熟练无比。
掌旗官雨果·富比则收起了一直在行刑过程中记录书写的小本子。
“你们养伤的日子,会有人替班。”
“而那些没有被鞭打的人,”马略斯的余光瞥向众人,让其余的二十几人齐齐一凛:
“引以为戒。”
守望人从托莱多手里接过自己的武器,不轻不重地道:
“现在,解散吧。”
下一刻,整只星湖卫队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