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下颚拉开一个大大的弯弧,尾巴自由地左右摆动。
“显然,他喜欢您,殿下。”
萨博皱着眉头,阴仄仄地道。
只见爱德华吓人地呼哧着血盆大口,掩盖不住口涎滴落,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泰尔斯。
满脸写着高兴。
浑身充满干劲。
泰尔斯连忙低头避免眼神接触,不无狼狈地整理凌乱的衣物:
“是啊,看出来了。”
萨博一手牵住颈环,一手吃力地挠着爱德华的背部,安抚它不能前扑的躁动:
“他很久没有扑过人了,上次还是很久以前……”
拉斐尔清了清嗓子,警告地望了萨博一眼:
“我去开门,看好你的狗。”
萨博无所谓地侧了侧头,爱德华则再度龇牙。
“汪汪!”
“你误会了,拉斐尔没说你,是说我,看好我……”
荒骨人迈开步子,走向那扇双开的铁门。
萨博看着拉斐尔的背影,又看看身边不住前蹭、显然对泰尔斯兴致勃勃的大狗:
“啧啧,汉森勋爵肯定很不爽……”
泰尔斯压制住对爱德华的恐惧:
“为什么?”
“您不知道吗?”
萨博掏出一截链子(“谁他妈用钢链锁狗啊!”——王子后来的抱怨)扣上爱德华的颈环。
他朝泰尔斯的方向靠近一步(王子下意识地向后一步),低声道:
“秘科里谣传,据说汉森勋爵的腿是被一只恐怖的恶犬咬断的。”
啊?
黑先知的腿?
泰尔斯竖起耳朵。
“但对于是哪只狗还一直有争议,甚至有赌盘。”
“可是,啧啧,要我说啊,”萨博向身边的大狗打了个眼色,煞有介事,意有所指: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大得吓人的怒狼犬兴奋地叫唤了一声,对泰尔斯热情不减。
泰尔斯后退一步,僵硬地点点头。
远处,拉斐尔走近双开的大铁门,拉起袖子,在虚空中挥舞手指。
更奇异的是,随着他的手指舞动,铁门前的空气泛起星星点点的涟漪,就像波光粼粼的水面。
泰尔斯皱起眉头:
“他在做什么?”
“魔法纹路,”萨博看了看王子,又看看爱德华,漫不经心地回答:“灵魂塔的把戏,在相应的封锁法阵上,唯有画出符合的纹路才会被放行。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炼金塔,他们都是古典派,喜欢用钥匙。”
泰尔斯心中一动。
“但我记得,魔法是被禁绝的?”
萨博摇摇头:
“遗忘。”
泰尔斯疑惑抬头:
“什么?”
萨博扯了扯爱德华身上的链子,又在它身上扒了扒,阻止了大狗溜出钳制靠近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