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道出画中人的身份:
“伦斯特的副手和继任者。”
泰尔斯心中一动。
拉斐尔缓缓点头:
“多亏他的才干和坚持,原本由伦斯特私人掌管的情报网,没有在‘致命鸢尾’故去后因名声不佳而沦为昙花一现的偶然,而是被正式命名为‘王国秘科’,招贤纳士,定制成规,一路传续至今。”
泰尔斯的目光移到画框下的墙毯,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句话,字体古朴,半文半白,介乎近世帝国语与当代通用语之间:
【王之耳目,国之夜哨,知情守秘,吾科之责。】
拉斐尔继续道:
“当然,哈尔瓦最终也从情报总管的位子上扶摇高升,加官进爵,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国首相,史称‘智相’。”
“智相,”泰尔斯一边回忆着基尔伯特的历史课,一边重复着这个外号:
“‘智相’卡拉比扬?”
他脸色古怪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拉斐尔想起了什么,叹了一口气:
“每当这个绰号和这个姓氏放在一起的时候……”
“反差很大,对吧?”
泰尔斯噗嗤一声,随即忍住翘嘴角的欲望,肃颜正色,继续前行。
他们这一路上顺畅而安静,越过无数走廊,不尽门厅,偶尔有人抱着一沓卷轴经过,从这个门出现,在另一个门消失,步伐紧迫,状态忙碌,遇见两人也只是点头示意。
“好像没多少人值班?”王子好奇道。
“无论是为了某个王子在西荒的意外,还是某个王子在宴会上的意外,许多人已经不轮班熬了几天几夜,”拉斐尔毫不顾忌泰尔斯的面子:
“可怜可怜他们吧。”
泰尔斯只得尴尬耸肩。
“但我们来这干嘛?既然凯文迪尔无法被惩治,而你又对案件无能为力。”
拉斐尔瞥了他一眼,正要回答,可身后的一扇门突然开了,一个男人叫住他们:
“拉斐尔,屁屁们把白手套的事儿准备完了,你要来看看吗?”
男人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不住地往泰尔斯身上瞟,想要行礼却又犹豫不决。
拉斐尔若有所思,泰尔斯却眉头一皱。
“他说,屁屁们?”
泰尔斯狐疑地贴近拉斐尔,小声问道:
“屁屁?”
拉斐尔回过头,无所谓地摊摊手,仿佛没看到王子的脸色:
“是我手下的一个特别小组,告诉过你全称的。”
“需要重复吗?”
泰尔斯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。
拉斐尔善解人意地挑挑眉毛,回头向男人走去:“很好,达尼,让我们核对一下程序,不会很久。”
“顺便一句,眼睛往正常的地方放。”
门口的男人立刻收回偷瞄泰尔斯的眼神。
泰尔斯正待跟进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