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打定主意不开口,唯有一双眸子逼视对方。
“如果两者都不是……”
男人盘算着,脸色再变。
“那就是专门冲着我来的。”
受审者离开椅背,望着拉斐尔的目光认真起来:
“你的雇主是谁?”
“让我猜猜:芬香商会?木匠联合公会?还是某个有误会的贵族?还是哪个不开眼的乡下小喽啰?”
但男人想到了什么,眼神一动: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是我手下那帮泥腿子雇的你们?”
他靠回椅背上,哼声一笑。
“他们以为这样就能……好吧,听着,雇你们的那群人穷得叮当响,无论他们给了多少钱,一百还是两百,一千还是两千,我都给双倍。”
男人自如地抬起手,扯着镣铐向拉斐尔示意。
拉斐尔不为所动。
男人皱起眉头:
“如果你不是为了钱才做的这事儿,比如为了人情义气,又或者你是他们的亲戚,那听我一句劝:不值得,你是帮了他们,可却把自己搭进去……”
虽然处境糟糕,但男人的话语有着习惯性的颐指气使。
“不。”拉斐尔开口打断他,语气不善:
“我们不是黑帮打劫,也不是别家寻仇,更非拿钱消灾。”
荒骨人按着桌子,身体前倾,逼视受审者:
“我们为王国服务。”
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,受审者愣了一下。
“为王国服务……”
男人默念了几遍,随即啊哈一声,开怀大笑。
“公家的人?”
“很好,你也许不知道,但我可是最遵纪守法的王国公民,纳税大户。”
“所以这是哪儿?哪个警戒厅?你是便衣警戒官?怎么称呼?任职何方?”
他整个人松懈下来,歪着头打量拉斐尔,不怀好意地笑道:
“最重要的是,你上司是谁?”
拉斐尔面无表情:
“你不会想见到我上司的。”
一面玻璃之外,泰尔斯忍不住瞥了莫拉特一样。
男人眯起眼,眼缝里现出精明:
“噢,这你可说不准。”
拉斐尔扯了扯嘴角,自顾自地从桌子上翻开一沓文件:
“你的姓名?”
知晓对方来头后,男人变得很安逸,态度懒散了不少,毫不在意荒骨人的问题:
“而我在警戒厅里的朋友也不少,许多大人物,西城警戒厅的实权厅长,洛比克·迪拉勋爵……”
拉斐尔叹了一口气。
荒骨人默默地合上文件,有条不紊地将它们从桌子上拿下,再提高音量重复一遍:
“姓名?”
男人摇头晃脑:
“我还是中央领酒商公会的名誉理事……”
下一秒,拉斐尔的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