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助自己——不,掐自己有屁用,想想,想想你最痛苦最不堪最难受的回忆,逃脱不掉的那种,一遍遍地在脑里经历,然后,相信我,你就会发现啥事儿不想、枯燥地挥剑练剑,是特么多幸福的事情。”
怎么回事?
死命甩了甩自己的脑袋,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,拾起自己的剑。
专心,专心,专心。
他退到窗边,一遍遍地跟自己确认,这是在翡翠城,在凶案现场,而不是小时候老骑士的训练场。
脚步声传来,敌人提着一柄骑士长剑,从漆黑的走廊步入房间,浑身上下带着阴冷的气息。
在充足的光线下,多伊尔看清了对方的全貌,不禁瞳孔一缩。
步入房间的这个男人,装束太特别了。
只见他全身上下,胸部,手臂,腿脚,胯部,都被不明质料的黑色布料紧紧缠裹,不露出哪怕一点皮肤和特征,就连头部也覆盖在深黑色的面巾和头巾里,唯有眼睛的部分,戴着一副暗色的行动护目镜。
他这是——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的装束——怕被人认出来?
还是习惯了深夜行动,专职猎杀的杀手?
“你——”
努力忍耐,不让那句“你不嫌憋得慌么”脱口而出:
“刚刚那是什么把戏?”
黑衣杀手站定在他面前。
“你比他弱多了,”暗色护目镜后的杀手轻轻转动手里的剑,声音阴冷,“那大块头可是硬得很,起码扛了八个回合,中了三剑还强撑着不倒。”
一个激灵,想起他的战友。
“你把哥洛佛怎么样了?”
挪动脚步,小心翼翼地看向走廊:
“僵尸,你还好吗?”
但哥洛佛没有回答。
对方说僵尸起码扛了八个回合……
可恶,都怪这该死的走廊,要是我早一点赶到,前后夹击……
但多伊尔随即反应过来,心中一慌:糟糕,现在,只剩他一个人了。
黑衣杀手冷笑一声:
“但也强得有限。”
话音落下,敌人欺身上前,长剑突袭!
再是慌乱,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举剑迎敌,堪堪格开一剑。
该死,敌人的剑很稳,凌厉而致命。
他咬着牙对自己道:怎么会摊上这倒霉事儿了呢?
但这还不算最难缠的,更要命的是……
“把头抬起来!你是我儿子!是多伊尔家族的男人!哼,屁大一点事儿,也值得你吓成这样……”老爹雄赳赳气昂昂地叉着腰,对着他一顿数落。
印象中,这是老男爵最威风的一次。
不,又来了!
死命摇头,把自己从走神的状态里拉回现实,奋力挡住对手已到身前的一剑——哥洛佛就是这么着了道的吗?打着打着就走神,一头栽倒?
可是他,卫队交际花丹尼·多伊尔可是弱——咳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