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还敢吆喝这些不要命的调子,要让老板听见,看不抽他们鞭子……”
“由他们去,这些苦哈哈,一年到头就这时能发泄发泄,”另一个年纪大的看守悠闲地点着烟,拆开一袋子干果,“否则叫他们憋坏了,老板和老富们嘛肯定是没事儿,咱们这些看仓库的,嘿嘿,可就真‘命不长’了。”
“咱这儿可是血瓶帮罩的,他们敢!”
“哈,你以为,水尸鬼在码头索命的传说是哪来的?”
年轻看守一怔,声音小了下去:
“水尸鬼?可那不是瞎编出来吓小孩的么?”
“我在这儿干了快二十年了,这座城啊,可是会吃人的,”年老的看守惬意地嚼着干果,“有些事儿,有些规矩,莫说血瓶帮了,就是警戒厅,乃至空明宫里的大人物来了,也只能默默走开,照样没辙。”
吃人。
年轻的看守咽了咽喉咙,悄声道:
“我前几天听说,空明宫的老公爵不是被刺客干掉,而是被水尸鬼给吃掉的?”
年纪大的看守愣了一下,瞬间变脸:
“以前没发现,你话咋这么多呢?闲的?闲着没事就去巡仓库啊!”
哥洛佛和罗尔夫对视一眼,继续往前拐进下一条路。
码头上的号子依旧清晰地传来:
“杀尽贵族哟杀奸商,当官的少不了把债还:坏事俺件件记心底,好事嘛样样百倍还!大不了狱河走一趟,渡船上也把公道尝!”
“公道尝嘿……”
运河消失在身后,而一间间锁闭的仓库和堆栈出现在眼前,不少满面凶色的男人坐在路边或靠在墙角,看见两人走来,他们慢慢站了起来,神色不怀好意。
其中当先一人,手里把玩着一根细杆,头上戴着鲜红的头巾。
哥洛佛和罗尔夫神色一凛,他们交换了个眼神,步步向前。
找到了。
“站住。”
不等他们前进,带着红色头巾的男人就晃着手上的细杆,懒洋洋地叫停了他们。
“盯你们很久了,不是码头上的吧,”红头巾眯起眼睛,“哪儿来的?干什么?”
哥洛佛皱起眉,转头看了看罗尔夫。
随风之鬼挑了挑眉毛。
好吧。
哥洛佛深吸一口气。
虽然交涉不是他的长项,但是……
还能指望谁呢?
僵尸不自然地回过头,咳嗽一声:
“听说这儿是血瓶帮的地儿,我们来找人。”
哥洛佛一开口,红头巾就眼前一亮。
“哟,外地人,”他示意周围的小弟们给他让出一条路,自己一边在手掌里敲着细杆,“知道这里是血瓶帮罩的,还敢来‘找人’,嫌命长了?”
他说话能不能直接点,能不能不拖长音?
还有——哥洛佛有些烦躁——他为什么总是敲那根细杆子?
罗尔夫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