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受着周围人投来的目光,尴尬地咳嗽一声:
“死啊,死……我,我……我那个不怕……不怕……怕……怕……”
多伊尔唯唯诺诺,语气转柔:
“怕是……怕是力有未逮……毕竟如此重任,而我还太,太……”
“但殿下不忍你丧命,于是放弃了,”米兰达喝了口星湖堡带来的马黛茶,苦涩入喉而神色不改,“他又怕你内疚,才特意让我们瞒着你。”
“太可惜了!”
突然怒吼出声,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。
只见出身高门的多伊尔护卫官神色坚毅,视死如归,在恶臭扑鼻的下水道里,果敢地叉腰挥手:
“在下还欠着殿下一条命呢!若王子有令,别说区区一死,就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,我也绝不犹豫半分!”
米兰达和哥洛佛对视一眼,目光复杂。
盯着那个关俘虏的小木门,眉飞色舞,特意提高音量,震彻下水道:
“殿下英明又仁慈,还顾恤下属,我等无以为报!唯有――”
砰!
一条义肢从干草铺盖里旋转着飞出,把连人带他的豪言壮语,一同砸进通道中间的水沟里。
早有准备的米兰达眼疾手快,推出剑鞘,精准地勾住多伊尔脱手而出的不灭灯。
“告诉过你的。”
晃荡不定的光影中,僵尸叹了口气,扔掉手里的骨头,一把抄住飞上半空的义肢。
“他刚轮完班。”
――――
“我改主意了。”
地牢里,希莱的手指灵活一转,从泰尔斯手里一把抽回缠满丝带的匕首。
“这匕首挺好用的,”她大咧咧开口,浑然不顾泰尔斯瞪圆的眼睛,“再借我玩儿两天。”
玩儿两天?
泰尔斯难以置信。
“我不明白,”泰尔斯不满道,“你为什么非要拿它做抵押?”
她知道这柄匕首对他的意义吗?
还是说,其实她知道?
才特意选中的jc匕首?
“谁知道你会不会中途反悔,过河拆桥,”希莱在半空中来回划动匕首,口中还不忘拟声,就像在挥舞玩具,“总得留个信物?”
“我之前都说了,我可以写字据,写保证书,承诺书,签字盖印,一切……”
“字据管个屁用。但如果那夜你中途反悔,而我真的自杀了,至少人们会知道,我是死于王子的匕首。”
“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会逼你自杀――”
就在此时,锁着人犯的锁链一阵响动,打断两人。
“你们,那一夜,你们在整个翡翠城面前……”
满脸脏污的洛桑二世艰难拧起头颅,咬牙切齿,又难以置信:
“演了一场戏?”
泰尔斯和希莱都沉默下来,他们对视一眼。
“你可以这么说吧。”
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