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,也不可能给李潼牵一匹马过来。
但在看到那个球杖材质与样式后,李潼很快便想到变通之法,让人将球杖截去一部分,只留下了一半的长度,赫然就成了类似高尔夫球杖的样子。
既然马技无从操练,索性先练上半身,等到步战精熟了,之后再习马战。由步转骑,逆风上扬。
手里拿住球杖挥挥杆,算是活动身体。等到宦者将竹片削成的球托插在坡地上并将木心的马球摆好,李潼拧腰挥杆,嗖一声那马球便击高飞出,落在十几米远处。
击飞一球,李潼仔细回味,觉得这马球较之高尔夫球还是显得沉重许多。毕竟马上击球,还要考虑到马匹所带来的力量增幅。
但他又不是真要搞什么体育运动,锻炼臂力并技巧而言,也已经足够了。
飞奔远处的李守礼看到李潼站在坡地击球,顿时眼馋得不得了,嗷嗷叫着跑回来,嚷嚷着就要自己也试一试。于是兄弟俩便在神都苑这荒园角落里,酣畅淋漓的玩了一下午的步击球。
傍晚返回仁智院,照例是李光顺个乖宝宝站在嫡母面前背诵《春秋》,而李守礼则对李潼挤眉弄眼的偷笑。
用过晚饭后,李潼惯例去找那个部头米白珠学羯鼓,却被告知这一部音声人已经被召回内教坊,据说是内教坊正在为新年大礼操练宴乐,在外乐人统统召回。
听到这消息,李潼愣了一愣,原来不知不觉,垂拱四年已经将要过去了。
不过很快,他便又想到这于自己而言,未尝不是一个机会。
在跟那个部头米白珠学习鼓技的时候,李潼也在有意识询问宫廷宴乐细节种种,得知内教坊虽然地在禁中,但其实对内的管理并不很严格,皇宫大内之中,人员的出入管理比较松散。偶或贵人夜宿禁中,临时召集乐人侍乐也都是很寻常的事情。
这意味着,李潼也可以进入内教坊,去搞他翻新旧曲的事业。内教坊乐工伶人例属贱籍,即便是有人拿此做文章,无非给他安上一个“亵弄贱民”的污名,称不上秽乱宫闱。
而且,眼下时局看似混乱,其实内外的界限还是很明显的。他们一家待在皇宫大内中,即便是那些酷吏想要收拾他们,其实也是拿不到一手情报的。即便是有,他们也不敢用啊!
皇宫大内,那是神皇陛下起居禁区,重用你们这些酷吏,是为了让你们消灭那些外界的隐患,好好的本职事业不做,你们撩我裙角、窥我禁私,想干啥?
第二天一早,抵达内文学馆放下书包之后,李守礼又喜孜孜道:“巽奴,再去击球吧,这一次我也备好球杖,咱们分个高下!”
李潼不搭理他,唤来掌故周典问起内教坊的方位。
对于这位大王想一出是一出的不安分,掌故周典也是头疼不已,唯恐出了什么差错。
她们这些禁中女官,对于雍王一家处境所知实在有限。神皇陛下就算再怎么不待见这一家人,也不可能将她们召集起来仔细吩咐这都是场面亲戚、无关紧要,给我使劲儿弄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