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再耽误侍郎任劳案事。眼前诸事了却,再邀你过府欢饮。”
“这是自然,自然。”
周兴亲自将丘神勣送出官署,望着对方扬长而去,心中却仍有些替丘神勣发愁。待到转回官署,他便见到直堂廊下尚书张楚金正厉目凝望着他,硬着头皮上前见礼,心中却冷笑起来,且容你再嚣张短日。
得知嗣雍王一家祸将不远,丘神勣心中烦躁大消。他此前之所以无顾其余都要强除掉这一隐患,就是眼见薛怀义北征军事势头勇健,担心其人挟威归来,更助涨嗣雍王一家声势。
现在这件事有周兴这专业人士暗中操作,已经无需他再更作过问,用心更多自然是如何扭转当下处境。
朝堂上张光辅出言助他,也让丘神勣既惊且疑。这老东西绝对不是什么良善,此前他有心攀交,名帖都被直接丢出。今次却发声相助,其人背后动机如何,也让丘神勣忍不住心中思忖。
宰相看不起他,其实丘神勣又何尝看得起这些宰相。他专掌南衙军权,是眼见到这些宰相们在神皇权术驾驭之下溃不成军。真要讲到权位长固,这些宰相们哪一个也比不上他。
之前预谋外任,丘神勣对政事堂人事诸种也多有了解。这一次想要拿掉他军权的,如果所料不差,应该是内史岑长倩。
岑长倩久任兵部事,去年又节制大军去平灭越王李贞的叛乱,在这过程中与另一名宰相张光辅闹得不是很愉快,归朝之后张光辅也远比岑长倩风光得多。
大概是为了自身权位计,岑长倩便将心思打到了南衙禁军这里,搞掉丘神勣安插亲近自己的大将以固其相位。
至于张光辅,此前多有倨傲张狂,自然也树敌颇多,如拜相在即、却被远贬于外的狄仁杰之类。大概是在凤阁中感受到岑长倩带来的压力,一方面又见诸边军事报捷在即,也不得不稍作低头,通过今次一事来向神皇示好。
想通这些之后,丘神勣对张光辅自然也不会过分感激,只是更加有感于在神皇陛下强威之下,宰相们已经是越发的势弱。
此前他有些判不清形势,在北衙军事方面表态便有些迟疑不定,担心一旦表意错误,或会让宰相对他群起攻之,譬如西京留守的格辅元。
现在看来,一切还都在神皇陛下的掌控中。既然如此,丘神勣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,返回南衙官署之后,当即召来府内录事,口述上书表示对百骑扩军的支持。
至于理由也是现成的,金吾卫值宿压力实在太大,难以兼顾内外。此前因为更加专注禁中值宿,甚至连自家园宅别业都被贼人侵入。所以也该顺应时务所需,适当放弃一部分禁中值宿事务。
如此一来,既能示好于神皇陛下,挽回一些此前忤意的恶劣影响。也能将此当作一个说辞,免除之后言官继续借那一桩刑事向他发难。至于对他心存不善的宰相,自有神皇陛下去收拾。
当丘神勣这一份奏书经由政事堂送入禁中时,武则天览过之后,眉眼才渐有舒展:“老物虽然偶或刚愎,大节方面还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