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死在当时,也就不存在后报不后报的问题了。
更何况,崇佛侫佛的下场就好?后赵石勒断子绝孙,梁武帝阴沟翻船,武则天老来被叛,那可真是死不瞑目。
初唐民风,基本上还是昂扬向上,长安虽然新经闹乱,但只要有合适的引导,也不至于一味的就苦大仇深。所以对于杨丽开设戏坊,李潼是非常支持,市场就摆在这里,你不争有人争。
佛教的发展史,就是一部市井俗戏发展史,到了唐中后期,许多佛寺开设的经场、戏场甚至就连达官贵人都吸引过去,成为市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。甚至就连印刷术的推广和饮茶习俗的扩散,与佛教发展都休戚相关,和尚们在古代可都是真正的营销大师。
李潼眼下并不打算直接对佛寺下手,但也时刻在准备着,抢占民众们娱乐时间也是一个手段。艺社俗乐深入坊里之后,先拆掉那些佛寺的附属产业,然后逐步剥离其敛财手段,压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中。
别的不说,你哪怕听听秦王破阵,也比听目连救母要更有爱国教育的意义啊!
杨丽倒是没想到雍王殿下对她这事业如此看重,且提供了许多大受启发的建议,一时间也是欣喜难当,趁着思路活跃,索性披衣而起,就着灯火开始整理更详细的经营计划。
李潼也不阻止这娘子,翻个身酣然睡去。他可是没有什么就此不早朝的资格,明早幕府还有一大摊事务要处理,还是要节省腰力,保证睡眠。
几日后,社监署正式成立,官廨就位于长安西市东侧的延寿坊。虽然是新设的官衙,但幕府给予的配置却极高,雍王殿下亲领社监,平阳公武攸宜坐堂直案。
官衙新设,自然要先颁行规章。这一天,雍王殿下亲自入衙,而长安并周边地区的众多行社社首们也都纷纷入坊拜见。
许多人甚至为了能够见上雍王殿下一面,临时结社备案。当然,给这些行社归籍存档并不是免费的,视其社徒多寡收取一定钱财,但封顶也就是一万钱。
长安城中想要求见雍王殿下的多了去了,往常投帖献礼、输入极多都未必能见上一面,如今只需要交上几千钱便能得见,这对不少人来说,也是一大诱惑。
“前日报社者激增,单单所收笔资就得钱八千余缗。”
及至殿下入衙,负责官署组建的万年县尉苏约便匆匆入前禀告道。
李潼闻言后也是一愣:“这么多?”
一缗一千钱,八千多缗就是八百多万钱。李潼根本没打算要在这方面牟利,收取一定费用,真的就是笔墨加上人工等管理成本,却没想到长安民众太热情,就这还争着入钱求见。
且不说群众们眼下的热情,李潼倒是能够想到,之后他的名声肯定会更坏。入学国子监要交钱,住大屋、饮清水要交钱,现在见个面还要交钱,雍王真是索求无度!
苏约摇摇头,也是有几分苦恼:“单单今日入衙各社社首们,便足有两千多人。”
听到这个数字,李潼感觉更亏了,特别在翻看那